想到此处,崇祯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点了点头:
“烺儿所言极是!朕或许是近乡情怯,想得多了,看来确实是朕多虑了。”
就在父子间气氛缓和,崇祯准备再询问一些抵达南京后的具体安排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太监的禀报声:
“启奏陛下,太子殿下,南京守备、锦衣卫指挥使常延龄,及锦衣卫指挥同知骆养性紧急求见!”
“常延龄?骆养性?”
崇祯闻言,微微一怔,脸上刚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按照行程和礼仪,南京的主要官员应在南京城外码头迎驾,怎会提前跑到这扬州附近的江面上来?而且还是锦衣卫的头面人物连袂而至?
朱慈烺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与崇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
南京,难道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短暂的沉默后,朱慈烺率先反应过来。
他微微侧身,面向崇祯,语气平和地开口道:
“父皇,常指挥使与骆指挥同知既然已来到此处,想必有紧要事务禀奏,不如宣他们进来,一问便知,也可借此机会,提前了解些南京的近况。”
崇祯闻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他确实对南京眼下的具体情况颇为关切,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或许正是一个了解实情的窗口。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既如此,宣他二人进来觐见吧。”
“奴婢遵旨。”
太监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走出舱外。
不多时,舱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厚重的锦缎门帘被两名小太监从外面掀起,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常延龄、指挥同知骆养性二人,一前一后,躬身快步走入舱内。
两人显然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
骆养性自是老面孔,虽经历了之前的许多事情,但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沉稳与谨慎。
而走在前面的常延龄,约莫四十出头年纪,身材不算高大,甚至略显敦实,面色黝黑,一张圆脸上眉眼舒展,乍一看竟带着几分憨厚朴实之气,若不知其身份,倒像是个常年在外奔波、不善言辞的军中老吏。
但能坐上南京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要害位置,执掌留都侦缉、监察大权的人,又岂会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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