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仿佛默认。
这微妙的场景,让常延龄瞬间意识到骆养性之前私下提醒的“太子地位超然,圣心独眷”绝非虚言。
他不敢怠慢,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回答道:
“启禀太子殿下,陛下!臣本依旨,在南京布置迎驾事宜,不敢有误,然臣思忖,陛下与殿下圣驾南巡,舟车劳顿,即将抵达留都,而留都情形复杂,臣恐陛下与殿下对南京近况或有挂念,故而斗胆,与骆指挥同知商议,特乘快船顺流而下,迎至此处,以期能早些将留都诸事,面陈圣听,使陛下与殿下心安。”
“若有僭越失仪之处,万望陛下、殿下恕罪!”
他这番话,说得颇为圆滑,将“擅离职守”说成了“体恤圣心、提前汇报”,既解释了缘由,也表了忠心。
崇祯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脸色稍霁。
他关心的重点并非迎驾的细节,而是南京的实际情况。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常延龄,沉声问道:
“既如此,常卿家,你便详细说说,近来南京情势如何?可还安稳?朕南巡之事,在南京可有引起什么波澜?”
见皇帝亲自垂询,且语气尚可,常延龄和骆养性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气。
常延龄连忙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有条不紊地禀报起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显是早有准备:
“启奏陛下,殿下,托陛下洪福,近来留都南京,总体而言,尚称安稳,并未有大的风波。”
他先定下基调,然后开始细说:
“自上月陛下万寿圣节之后,那些奉旨入京朝贺的南京守备勋贵,如魏国公、诚意伯、镇远侯等,已陆续返回南京。”
“彼等返京后,南京官场确曾热闹过一阵,诸位勋臣似乎对陛下天威、朝廷新政,感悟颇深。”
他措辞委婉,但意思明确,那些在京城被“敲打”过的勋贵们,回来后起到了关键的示范和震慑作用。
“另外关于清理积欠、整顿走私之事在留都各级衙门的协同办理下,进展颇为顺利,相关涉案之官员、士绅、商贾,大多已能体察圣意,顾全大局,主动补交了往年的亏空和应纳之款。”
“至今,凡涉事者,几无遗漏,所得钱粮,已悉数解交南京户部库房及承运库,账目清晰,有案可查。”
这番话,等于向皇帝和太子汇报:
南京的“罚款”已经收得差不多了,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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