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虽然被瞒着,但哪有不透风的墙。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打胜仗,朝廷不是该高兴吗?怎么还为钱发愁?”
“你懂什么!”立刻有人反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越打仗,越花银子!”
“照你这么说,打仗就是比谁钱多钱少了?”
“武器装备不要钱?好钢和烂铁一个价?猪脑子……”
“嘘!别吵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嘴角笑了笑。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西陇卫打仗,非但不烧钱,反而……能挣钱呢?”
什么?
整个茶馆的人都愣住了。
打仗还能挣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自古以来,打仗就是吞金巨兽,哪有往外吐银子的道理?
胖商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哥,你莫不是在说笑?这仗要是能挣钱,那天下岂不是天天都在打了?”
年轻人笑了笑,站起身,将一枚碎银子丢在桌上。
“谁知道呢。”
他理了理衣衫,施施然朝外走去,留下一屋子茫然的茶客。
“或许,这世上真出了个会点石成金的财神爷呢。”
……
茶馆里的风波,
只是盛州城里无数涟漪中的一朵。
二月里,秦淮河畔还有件不大不小的新鲜事。
紧挨着销金窟汀兰阁的三栋小楼,原本是做什么的,百姓们根本不关心。
只知道一夜之间,这三栋楼全换了主人。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叮叮当当的动工声就响彻了河岸。
工匠们拆掉隔墙,架起横梁,竟是要将三栋楼整个打通,改造成一处规模空前的酒楼。
这消息可在秦淮河炸了锅。
“谁这么烧包?一栋楼还不够他折腾的?”
“疯了吧!这地段,寸土寸金,三栋楼啊!买下来就得掏空一座金山,还改酒楼?他卖什么山珍海味能回本?”
“怕不是哪个外地来的憨大款,被人给坑了!”
坊间议论纷纷。
好事者天天蹲在河对岸瞧着,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探出幕后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到几天后,一个眼尖的茶客,亲眼看到那酒楼新上任的掌柜,抱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毕恭毕敬地走进了汀兰阁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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