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沿淮、沿黄各州县,立即加强境内所有水道巡查!”
“尤其是夜间,对任何形迹可疑的船只,一律严查,必要时可予扣留!”
“令驻守汴州、宋州的兵马,提高戒备!”
“再令潼关、武关守将,没有朕的手谕,一兵一卒不得调动!严防有人趁虚而入!”
一道道命令从两仪殿发出,帝国的战争机器在帝王的焦虑驱使下,开始向淮河、黄河流域倾斜力量。
然而,这种四面撒网式的被动反应,正中李承乾下怀。
因为分散本就有限的兵力,正好加剧各地官府的紧张和混乱。
……
两日后,安丰塘。
五艘飞鱼舰静静地藏匿在一片茂密的野生菱角与芦苇丛中。
水面升腾着淡淡的雾气,模糊了远近的景物。
李承乾站在湿滑的船舷边,看着两条被挑选出来的快船正在做最后的伪装。
船上多余的物资被卸下,一些破旧的渔网、空水桶被故意摆放出来,几面来不及彻底处理的、带有隐约江陵水师标记的破损小旗,被‘不经意’地塞在角落。
船上的数十名水卒,也将换上更像普通船夫或渔民的杂乱衣物。
“记住!”
李承乾对两名被任命为假船队头目的旅帅吩咐:
“出安丰塘后,沿淮水主干向东,昼伏夜出,尽量做出仓惶赶路、意图不明的样子。”
“若遇盘查,可声称是躲避江匪的商船,或寻找失散船队的溃兵。”
“实在无法蒙混,便分散弃船,各自陆路潜往预定的备用集合点。”
“你们的任务,就是吸引注意,拖延时间。”
“末将明白!定不辱命!”
两名旅帅单膝跪地,抱拳领命,脸上带着决绝。
李承乾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保重。待大事已成,孤为你们记首功!”
“谢殿下!”
很快,两条经过伪装的快船率先驶出芦苇荡,借着晨雾的掩护,向着东方缓缓驶去,渐渐消失在迷蒙的水天之际。
“我们也该动了。”
李承乾收回目光,转身下令:“转向,进入颍水支流!”
剩下的三艘飞鱼舰,如同轻盈的水鸟,灵活地调转船头,划开密密的水生植物,驶入一条更显狭窄、水流却颇为湍急的河道。
这里是颍水上游的一条支流,地图上标注模糊,若非杨囡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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