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成之日,孤绝不吝封侯之赏!”
“诺!”
裴行俭肃然领命,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
与此同时,长安,两仪殿。
烛火通明,李世民却毫无睡意。
他面前堆满了从各地飞来的奏报,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登州、莱州、密州……沿海各州府纷纷回报,已按旨意加强戒备,水陆军马调动频繁,港口严查,但并未发现太子或江陵水师主力舰队的踪迹。
苏定方的海军依旧牢牢控制着倭国各港口,对朝廷使者避而不见。
薛仁贵的辽东军稳如磐石,封锁着通往河北的要道,摆出防御姿态,却也无进一步动作。
最让他心烦意乱的,是江陵水师的动向。
希尔德率领的五十艘战船、八千水师,自三日前过九江后,就如同消失在浩渺长江之中,再无确切消息。
只有一些零星、互相矛盾的传闻:
【有说在洪泽湖附近见过类似船队,有说在扬州外海出现过,甚至还有荒诞的传言说看到了船队往洞庭湖方向去了。】
“一群废物!”
李世民低声怒骂,不知是在骂办事不力的臣子,还是在骂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儿子。
云端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
“陛下,百骑司淮南道暗桩最新密报,在寿州附近淮水河段,发现疑似高速船只夜间通过的痕迹,但未能确认数量及型号。当地巡检司称近日并无大型官商船队报备。”
“寿州?淮水?”
李世民快步走到巨幅地图前,手指划过:“希尔德若要去登州,理应顺江入海,为何会出现在淮水?”
“难道……他们想从淮水北上,走汴渠入黄河,再转济水袭扰山东内陆?”
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紧。
若真如此,这支水军将避开沿海重兵布防区域,从帝国的软肋处插入。
“还有吗?”他追问。
“暂无更确切消息。已严令沿线所有暗桩加紧探查。”
李世民盯着地图,眼神变幻不定。
【李承乾到底想干什么?】
【割据山东需要海军,需要港口,他派希尔德进入内河是何意图?声东击西?还是另有奇谋?】
一种事情正滑向失控边缘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地攫住了他。
“传旨!”
他猛地转身,语速极快:“令淮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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