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特殊的方向上。”
他示意李民将准备好的资料分发给大家,然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在赵主任前期工作的基础上,我们调整了观察重点,今天请各位来,是想一起参与这个病例最后的诊断推理。”
他在白板上逐一列出关键特征,最后写下:“胃内容物中检测出医用催吐剂成分”。
写完这一点,杨平转身面对众人,特别看了赵主任一眼:“基于这些特征,特别是最后一点确凿的毒理学证据,这是在赵主任前期全面排除了器质性疾病的基础上,我们才敢做的针对性检测,各位认为最可能的诊断方向是什么?”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附一的几位专家快速翻阅着手里的资料。赵主任的目光在毒物报告上停留了很久。监控摘要截图里那些可疑的关联时刻,症状日记工整到偏执的笔迹,还有这份白纸黑字的毒物报告,所有这些碎片,与他两年来隐约感到的“不对劲”终于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令人心悸的图景。
吴振华老教授摘下老花镜,长叹一声:“代理性孟乔森综合征?”他看向赵主任,“永春,其实你早有感觉,对不对?”
代理性孟乔森综合征:照顾者通过伪造各种症状,让被照顾者去医院接受一些完全不必要的诊治,这样以满足自己“照顾患者”的病态心理需求,照顾者才是患者,而被照顾者是受害者,一般受害者是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儿童。
这种疾病带有严重虐童倾向,据报告的数据,受害儿童死亡率高达到10%。
赵主任缓缓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是的,吴老。但我……我不敢也不愿往那个方向想。没有确凿证据,谁能对一个如此尽心尽力的母亲提出这样的质疑?而且在我们附一,专科细分明确,儿科就是儿科,精神心理科就是精神心理科,缺乏处理这种跨界病例的协作机制。”他转向杨平,眼神复杂,“杨教授,你们设计的那套观察方案——24小时监控下的症状记录、照顾者行为的关联分析,很巧妙,也很必要。更重要的是,你们具备跨科学的复核知识,这是在其它医院很难做到的,在其它医院即使多学科会诊也会显得很撕裂。”
这番坦诚的告白让会议室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孙主任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陈教授认真地点着头。
陈教授开口道:“赵主任的困境很真实,在传统医疗架构里,除非有明确的精神科指征,儿科医生很难贸然请心理科介入一个躯体症状患儿的诊疗。而这种病例的最大特点就是,它的表现完全在非患者的躯体症状范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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