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图销毁的邪物!以夭折婴儿(或更可能是被刻意害死的胎儿)骸骨为媒介,刻以恶咒,辅以被害者(悯贵人)的头发,行最恶毒的厌胜之术,诅咒皇嗣,戕害妃嫔!苏浅雪是使用者,文秀是执行者,而提供这邪物、甚至可能指导施术的……恐怕就是刘家背后所依仗的、精通此道的“高人”!
而这样一件邪恶至极的证物,竟然被藏匿在慈宁宫的废井之中!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太后?还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亦或是,这其中,还有连太后都未能完全掌控的诡异?
“太后娘娘震怒。”崔嬷嬷声音依旧平稳,但沈青梧能听出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怒涛,“已严密封锁消息。但此事……恐怕瞒不住太久。佛堂井边动土,虽在清晨,也难免被有心人窥见。一旦匣中邪物之事泄露,无论是否与慈宁宫有关,都将掀起轩然大波。”
沈青梧明白了。太后将她推到台前,不仅仅是为了查案,更是为了在必要时,让她成为吸引火力的靶子,或者……在风暴来临前,抢先一步,将祸水引向真正的敌人。
“太后娘娘需要臣妾做什么?”沈青梧直接问道。
崔嬷嬷深深看着她:“太后娘娘说,邪物出自长春宫旧事,与沈皇后鸩杀案、沈家构陷案未必没有关联。苏氏虽死,但其背后之人,必因此事惶惶不安,或许会有所异动。沈姑娘‘静养’多日,也该‘偶然’听闻一些宫闱传闻了。尤其是……关于已故刘嫔,及其父刘尚书的一些……旧年轶事。”
沈青梧心领神会。太后这是要她开始“放饵”,将调查的矛头,引向刘家。那香囊中的密信,佛堂井中的邪物,就是最好的“饵料”。而她这个“借尸还魂”、与刘家(通过苏浅雪)有血海深仇的前皇后,就是最合适的“放饵人”。
“臣妾明白了。”沈青梧颔首,“只是,臣妾如今困居慈宁宫,如何能‘听闻’宫外轶事?又如何能让该听到的人,听到该听的话?”
崔嬷嬷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冰冷的表情:“姑娘忘了,慈宁宫虽清静,却也不是全然与世隔绝。明日祭灶,各宫主位需至奉先殿祭拜。按例,慈宁宫虽不必参与,但宫中几位有头有脸的老嬷嬷、老太监,会代表太后娘娘前往焚香。其中……便有曾在刘嫔宫中伺候过、后来因故调来慈宁宫的花嬷嬷。她年纪大了,嘴碎,又因当年旧事,对刘家颇有微词。姑娘若在园中‘偶遇’她,听她唠叨几句陈年旧怨,也是常理。”
花嬷嬷……沈青梧记下了这个名字。
“另外,”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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