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含铁废水”倒掉,而是用封口膜封好,放进了冰箱冷藏室的最里层,紧挨着那一罐过期的辣椒酱。
随后,他换上制服,驱车前往市局。
档案室的老张正在吃油条,看见沈默进来,含糊不清地打了个招呼:“沈队,这么早?又要查什么陈年旧账?”
“查点资料。”沈默没多解释,径直走到那排落满灰尘的铁皮柜前。
他在找1987年的未结案卷宗,特别是关于“工伤致死”的那一类。
翻阅了两个小时,指尖都被陈旧纸张的灰尘染黑了。
终于,在一份关于“某锅炉房不明原因死亡”的验尸报告附页里,他找到了一行被后来者潦草补上的备注。
那字迹很淡,像是写字的人当时手在发抖,或者笔没墨了。
“死者指骨含异常铁相,疑为长期接触锅炉残渣所致。因家属拒绝解剖,按常规职业病处理。”
沈默合上卷宗。异常铁相。职业病。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人看见了这种“锈”,只是他们选择了用科学的谎言去掩盖不科学的真相。
与此同时,市博物馆地下的暗房里,红色的安全灯把一切都染得血腥且压抑。
苏晚萤戴着防酸手套,正将昨夜那个搪瓷杯底显影出的影像底片,浸入显影液中。
摇晃,再摇晃。
药水浑浊不堪,一股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
影像慢慢浮现。
那不是静态的画面,而是一连串重影叠加在一起形成的动态模糊。
但经过特殊的滤镜处理后,苏晚萤看清了那一帧最核心的内容。
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正蹲在地上。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手里握着的那个巨大的管钳,姿势极其标准。
他在拧井盖的螺栓。
那种发力的方式,那种肩膀下沉的角度,是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的决绝。
苏晚萤没有开灯,她拿起一根极细的缝衣针,在那张湿漉漉的相纸背面,沿着那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一下一下地刺孔。
针尖穿透相纸发出极其细微的“噗噗”声,在安静的暗房里显得格外渗人。
刺完最后一个孔,她拿起那张千疮百孔的相纸,走出了暗房,径直来到B79号柜前。
她点燃了那盏没有灯芯的煤油灯,将相纸挡在灯前。
微弱的热辐射穿过针孔,在漆黑的柜门上投射出一圈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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