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没有半分暖意,冰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带着一股子渗人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厉和笃定。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打破了豆腐坊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铁军,这事儿,你忍得对。”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每个人心上。
“咱靠山屯的饭碗,比一时意气金贵。”
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那股子平时收敛着的、能徒手搏熊猎虎的凶悍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小小的豆腐坊仿佛瞬间被无形的压力笼罩:
“但是,这个孙大耙子……”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他以为捏着段破路,就能骑在咱靠山屯脖子上拉屎撒尿?”
“他以为你宋铁军忍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他以为我陈光阳的兄弟媳妇,是白打的?”
三个反问,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冷。
最后,陈光阳的目光越过众人,仿佛穿透了豆腐坊的土墙和漫天风雪,直接钉在了永胜乡那个嚣张跋扈的身影上。
他下巴微微扬起,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睥睨和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妈了个逼的!”
“放心。”
“这事儿,交给我。”
“我让他孙大耙子……”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跪着,把咱靠山屯的菜车,安安稳稳地送出去!”
“还得让他亲口给你宋铁军,赔礼道歉!”
“少一样,我陈光阳三个字,倒过来写!”
话音落定,豆腐坊里只剩下炭火细微的噼啪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
沈知霜看着丈夫眼中那熟悉的、一旦锁定目标就绝不回头的狠绝光芒,担忧之余,心底却莫名地安定下来。
她的男人,说要护住的人和事,就一定能护住。
二埋汰胸膛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像是找到了泄洪的闸口,虽然依旧憋闷,但已不是绝望的狂躁,而是等待爆发的蓄力。
宋铁军眼眶发热,那只青肿的眼睛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她知道,光阳哥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二虎虽然被捂着嘴,但小拳头还紧紧攥着,眼睛亮得吓人,他听不懂那些弯弯绕,但他爹最后那句“跪着送出去”、“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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