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他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平淡,却下达了不容更改的判决:
“拉下去,关入诏狱,严加看管,没有本宫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得释放,另外,方才在楼下与他一同饮酒作乐、助纣为虐的那几个人,也一并拿下,扔进诏狱,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臣,遵旨!”
骆养性立刻躬身领命,声音铿锵。
他心中雪亮,太子这不仅仅是惩戒,更是要借此机会,敲打整个南京的勋贵圈子,尤其是那些同样不成器的子弟。
这“李公子”撞在枪口上,正好拿来祭旗。
骆养性转身,对门口侍立的两名锦衣卫递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立刻上前,如同鹰捉小鸡般,一左一右将那瘫软如泥、面如死灰的李公子从地上拖了起来。
那长宁伯府的“李公子”在被锦衣卫拖拽出雅间的瞬间,似乎还想挣扎着回头,用哀求的眼神再望向榻上那位一言可决他生死的大明太子,希冀能从那张年轻的脸上找到一丝怜悯或转圜的余地。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朱慈烺那双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眼眸,以及其中一闪而过的、如同看尘埃草芥般的漠然与冰冷。
这眼神,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训斥都更让他心胆俱裂。
所有的求饶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任由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他如同拖死狗般拖出了门,只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带着酒气与绝望气息的拖痕。
门口处,之前与那李公子一同饮酒作乐、此刻尚未被驱离的几名勋贵子弟,正焦躁不安地聚在一起。
他们虽然被方才锦衣卫清场的架势和骆养性露面带走李公子的情景惊得不轻,但一来酒意未全消,二来仗着家中也有些背景,心中犹自不服,更觉得是有人故意找茬,折了他们这群“南京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的面子。
眼见李公子被拖出来,这几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
“李兄!李兄你怎么样?里头到底是谁?竟敢如此跋扈!”
“是啊,李兄,快说,是哪个不开眼的?报上名来,回头让我爹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敢在南京地界动咱们兄弟,活腻歪了!”
“看他那排场,难不成是魏国公家的人?还是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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