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激烈叩击,发出“咯咯”的声响。
无边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瞬间席卷全身,他甚至感觉胯下一阵湿热,险些失禁。
“太、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他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和狼狈,以头抢地,“咚咚咚”地用力磕起头来,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形嘶哑。
“臣……臣狗眼不识泰山!臣喝多了马尿,神志不清,冲撞了殿下天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求殿下开恩!饶臣一命!饶臣全家一命!!”
他磕得极其用力,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甚至渗出血丝,与脸上的掌印、血污混在一起,模样凄惨可怜,与片刻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朱慈烺冷眼看着脚下这个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的废物,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更深的厌恶。
这就是南方勋贵子弟的德行?欺软怕硬,色厉内荏,毫无骨气!他方才心中那个“质嫡北上”的计划,此刻更是觉得必要无比。
“方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让本宫好看吗?”
朱慈烺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如今本宫就在这里,你待如何让本宫‘好看’?说来听听。”
那李公子闻言,身体剧震,磕头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磕得更响、更急,声音带着哭腔:
“殿下明鉴!臣那是醉话!胡话!当不得真!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殿下有丝毫不敬啊!臣方才全是胡说八道!殿下您就当臣是个屁,把臣放了吧!臣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开恩啊!”
朱慈烺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讥诮的弧度:
“看你今日这般行径熟练得很,想必也不是头一遭了,父皇圣驾尚在南京,尔等就敢如此无法无天,欺凌弱小,若是父皇北归,这南京城,岂不是成了你等肆意妄为的猎场?我大明享国二百七十余载,北御虏,南安民,耗费无数钱粮,难道就养出了你们这等只知欺男霸女、醉生梦死的国之蛀虫?!”
这番话,语气并不如何严厉,但其中的指责与失望,却重若千钧,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李公子的心头,也抽打在旁边骆养性、张世泽等人的耳中。
李公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只剩无尽的恐惧。
朱慈烺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连继续训斥的兴趣都没有了。
与这种废物多费唇舌,纯粹是浪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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