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紧张。他们知道,如果背错,将是对祖先的亵渎,也会让自己在氏族中的地位受损。
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轮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父为稷……稷之父为……为……”
他卡住了。额头冒出冷汗。
周围一片寂静。巫祝的目光像石头一样压在他身上。
少年闭上眼睛,竭力回想。父亲教过他无数次……稷之父……是“黍”!他想起来了!
“为黍!”他几乎喊出来。
“黍之父为谁?”
“为秫!”
“秫之父为谁?”
“为稔!”
“稔之父为谁?”
少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为玄鸟之卵——!”
巫祝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他割下少年的头发,投入土坑。
仪式继续。直到最后一个人完成。
土坑里 now 积满了头发,混合着巫祝的血液。巫祝用陶碗舀起一碗粟米酒,缓缓倾倒在头发上。然后,他点燃一根浸了油脂的火把,扔进土坑。
火焰腾起,照亮了每一张虔诚而坚毅的脸。
头发燃烧的焦味弥漫开来。在古人的观念里,头发是身体的一部分,蕴含着人的精气。将头发与祖先共祭,意味着将个体的生命,融入氏族绵延不绝的血脉长河。
“礼成——”巫祝高呼。
所有男子齐声应和:“薪火相传,血脉永续!”
他们站起身,围绕祭坛跳起简单的舞蹈。脚步踏地,节奏沉重而有力。没有乐器伴奏,只有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哼鸣,那是模仿黄河涛声、风声、以及祖先在迁徙途中呼唤同伴的声音。
舞蹈持续到深夜。
星辰在天穹缓缓旋转。
黄河在远处奔腾不息。
这个氏族,和千千万万个散落在黄河流域、长江流域、辽河流域的氏族一样,用最原始的方式,守护着关于“我们从哪里来”的记忆。
他们不知道,几千年后,他们的骸骨会成为考古学家手中的标本。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Y染色体会被提取、测序、分析。
他们不知道,他们守护的血脉密码,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成为另一场“记忆战争”中的关键证据。
他们只知道,今夜,他们又一次确认了自己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谁的后裔。
这就够了。
这就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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