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土炕上,闭上眼睛,排除杂念,将全部的精神集中起来,试图再次捕捉昨夜那种生死一线间,引动空间穿梭的玄妙感应。他回忆着被冰冷潭水淹没的窒息,回忆着五脏六腑被挤压的剧痛,回忆着那强烈到极致的、想要“离开”、想要“到达安全地方”的求生意志。
但是,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无论他如何催动,如何模拟当时的绝境,周围的空间稳固如初,没有丝毫要扭曲、波动的迹象。那扇曾经为他打开过一次的“门”,仿佛彻底关闭了,找不到任何钥匙孔。
突然出现的“门”,并非轻易就能再次推开。它需要特定的条件,或者说,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去撬动。
他终止了无谓的尝试,躺倒在炕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心中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刻这般强烈和具体。
……
次日清晨,当林砚再次走向矿区时,距离入口尚有百米,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氛。
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人喘不过气。矿区入口处,巡卫队的人数增加了一倍还不止!他们不再是平日那副松松垮垮、偶尔还会偷懒打盹的样子,而是全员武装,穿着厚实的皮甲。除了手中那打磨得雪亮、反射着刺眼寒光的长矛与砍刀,队伍中约三分之一的人,肩上赫然挎着黝黑的长管步枪!那坚实的木托与冷硬的金属枪管,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危险的幽光,远比冷兵器更具威慑力。 他们五人一组,眼神锐利如鹰,其中持枪者占据高位,手指若有若无地搭在护圈旁,枪口微微下压,警惕地注视着洞口。
矿洞入口处已经乱成一锅粥。被拦在外面的矿工们推搡着,咒骂声和哀求声混杂在一起。
“凭什么不让下井?家里还等着今天的口粮呢!”
“我婆娘病着,这个月工钱不够还怎么买药......”
“说是底下出事,能出什么事?总不能让大家饿死吧!”
几个激动的矿工试图冲破防线,立即被巡卫队用长矛逼退。持枪的巡卫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微微下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骚动的人群。
林砚站在骚动的人群边缘,鼻尖微微抽动。
经过前天的异变,他的嗅觉变得异常敏锐。而常年与矿难、塌方为伴,让他对血液的气味格外敏锐——那是深深刻进骨子里的生存本能,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气味格外浓烈,还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像是腐肉混合着某种陌生的分泌物,让他胃里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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