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守感慨道:“白驹过隙呀,那丫头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十六年前我离开军营继承家业,临行前去叶万山家里吃饭,你大哥才五岁,趴在炕上逗郡主玩儿,差点拿豆饼把她给噎死,自己却倒头睡了。我听到哭声赶过去,给人赔罪,顺口说这对孩子倒挺配,不如就做个儿女亲家吧,将一只平安扣给了郡主。”
“所以真有这事儿啊!”
“嗐,我当时是安慰叶万山,我们徐家的儿子哪能娶个伙头兵的女儿?后来他当上韩王,也是一穷二白,还到处借军饷,你大哥娶郡主没有任何好处。这么多年过去,叶万山都不提亲事,我更没放在心上。现在郡主提起,是想跟我们家攀上关系,她不是说了嘛,就是我们不认这门娃娃亲,也请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救她出来。”
徐季鹤思忖道:“是否娶亲不重要,她是想让我们徐家人进入堰州,控制住东辽郡,最好带着兵。”
徐太守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有长进,拍了拍他的肩:“这一点,才是最吸引我的。如今赤狄已退,堰州有大片无主的荒地,燕王迟早要回封地溱州,与其让朝廷派任新的郡守刺史,不如我们捷足先登。”
长阳郡的郡兵有三万,徐家又养了两万守护庄田的壮丁,其实就是有武器的私兵。虽说养私兵在烽烟四起的大周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能做出这事的,多少怀着不该有的心思,谁不希望多吞几块地,壮大势力称霸一方?
徐太守把两封信都收到匣子里锁上,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喃喃道:“好伶俐的丫头,虽然想法欠了些火候,可胆识远胜常人,我倒想见见她了。”
他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你后日就秘密启程,以探望郡主为名带着那位赵姑娘去云台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我可不会去碰燕王这根钉子,他对我们大有用处。对了,我还要给流民军中的眼线写封信,你去后院问你娘拿对成色好的耳坠子,一会儿送来。”
“好,我这就去。”徐季鹤答道。
徐太守捋着一把漆黑光亮的胡须,手指在匣子上叩了叩,眯着眼笑起来:“我来给这丫头长个教训,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心岂是她在脑子里想想就能随意摆布的?”
*
征北军大营。
过了晌午,天阴沉沉的,似要落雨。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在寨子里穿梭,巡到北面,未接近营栅就折了回来,只因王爷下令,除了朱柯统领之外,谁都不许接近那两顶特殊的帐篷。
这两日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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