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统制心头一凛,忙抬首躬身,拱手问道:“太守大人明鉴,此等急事,依您高见,该当如何处置方妥?”
“如何处置?” 高源冷笑一声,眸中闪过淬毒寒光,宛若饿狼窥羊,“彼等既从太湖遁走,余党必然潜藏于水域左近,断无远走之理!传我将令,便以‘缉拿反贼李俊、童威、童猛、秦磊并太湖四杰’为名,即刻抽调两千官军,再强征沿岸渔船百艘,水陆并进,将太湖翻个底朝天,看他们能藏到何日!”
言毕,其目歹光更炽,语气愈见阴狠,咬牙切齿道:“那太湖渔民,向来与李俊之流暗通声气,多有窝藏包庇之嫌。此次搜湖,你须逐户清查家产,但凡金银细软、粮草器物,稍有可疑,尽数没收入官!再将渔网剪碎、渔具焚毁,断其生路,教他们无从捕鱼谋生!另捕几个老实本分的渔民,罗织通敌罪名,押至湖畔当众问斩,杀一儆百,看谁还敢私通反贼!纵使寻不见反贼踪迹,既能掠财充盈府库,又能震慑湖区百姓,此等一本万利的买卖,岂会白做!”
候统制虽知此举必祸及无辜,累及万千平民,但他素来畏惧高源权势,更怕祸及自身,只得硬着头皮躬身应道:“卑职遵命!这便下去部署,不敢有误!”
次日天未破晓,东方才泛一抹鱼肚白,太湖沿岸尚笼罩在朦胧晨雾之中,便被官军的呐喊声、马蹄声与兵刃碰撞声骤然打破宁静。两千官军身披亮甲,手持利刃,队列齐整却气势汹汹,如饿狼扑食般涌向渔村码头。候统制亲坐码头高台之上,案前插着令旗,只见他将令旗一挥,官军便如潮水般涌上渔船,强行征用,毫无半分商量余地。
“官府征用渔船,专为缉拿反贼!敢有违抗者,以通敌论罪,格杀勿论!” 官军头目手持令旗,立于码头最高处,声如洪钟,蛮横无状,眼神扫过众渔民,满是不屑与凶戾。
渔民们方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便奔出屋门,见官军如狼似虎般登船抢掠,顿时慌作一团,哭喊声、议论声交织一处。有几个年轻渔民血气方刚,见生计所系被强夺,怒火中烧,抄起墙角渔叉、屋前扁担便要上前阻拦。怎奈官军人数众多,训练有素,当即蜂拥而上,将几人按倒在地,铁链锁了手脚,口中塞了粗布,只剩 “呜呜” 挣扎之声,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却挣脱不得。
其余渔民见状,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再有敢上前理论分辨者,当即被官军一脚踹翻在地,轻则呵斥打骂,重则枪托乱砸,疼得蜷缩在地,哀嚎不止,再无人敢吱声。
未及两个时辰,百艘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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