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杀证人,可以杀警察,甚至可以把法律踩在脚底下!”
赵正刚缓缓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那个档案袋。
他拿出了那份沾着血迹的尸检报告。
作为老刑侦出身的政法委书记,他太清楚这份证据的含金量了。
这就是铁证。
是任何权力、任何关系网都无法抹杀的、血淋淋的科学铁证。
只要这份证据公开,就算梁国忠有通天的手段,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更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好。好得很。”
良久,赵正刚合上报告,并没有把它塞回去,而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仅有人敢杀人,还敢把公检法当成自家的后院,把法律当成擦屁股纸。有些人,位置坐高了,不仅是手长了,心也黑了。黑得流油,黑得发臭啊!”
他猛地睁开眼,重新审视着齐学斌。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彻底没有了刚才的审视和试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欣赏,不仅仅是欣赏,更是一种……疼惜。
“小伙子,你叫齐学斌?”
“是。清河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你知不知道,你把这份东西交给我,意味着什么?”
赵正刚身体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这意味着你彻底站在了梁家的对立面。一旦我这边动手,你就是那个点火的人。梁家在省里经营几十年,根深蒂固,反扑起来会像疯狗一样。如果火烧不起来,或者烧得不够旺,你会被烧成灰烬,连渣都不剩。到时候,就算我有心保你,恐怕也鞭长莫及。”
“我知道。”
齐学斌笑了,笑得很坦荡:“但我也是个警察。我穿这身警服的时候宣过誓。如果连我都怕火,那老百姓遇到这种事还指望谁?只要能把这帮蛀虫烧死,还清河一片朗朗乾坤,就算我齐学斌成了灰,那也是值得的。”
“好一个值得!好一个朗朗乾坤!”
赵正刚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
他霍然站起身,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此刻显得异常高大,那股在战火和政治斗争中锤炼出来的铁血之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装睡了。人家都骑在政法委头上拉屎了,我要是再不就在这大毒瘤上捅一刀,那我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不配面对党旗国徽!”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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