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七年的深秋,长安城西郊的“闷雷”声渐渐从令人不安的异响,变成了某种强大而神秘的背景音。虽然“神机炮”的存在被列为帝国最高机密,其详情仅限于极少数核心重臣知晓,但“军器监”在李瑾主导下,正以惊人的效率和前所未有的标准化,批量产出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新式军备”,却是不争的事实。改进型“襄砲”(配重抛石机)开始小批量装备北衙禁军和边镇精锐,其射程、精度和威力远超旧式砲车;标准化制造的强弓硬弩、精良铁甲,正通过兵部武库,源源不断输送给各地府兵;而更为恐怖的“震天雷”,则在最严格的控制下,被少量配发给了几支绝对忠诚的皇家亲军和精锐斥候,用于特殊任务。
这些新式装备的投入,如同在一池看似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巨石,其产生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并最终在周边诸国、部族中,激起了滔天巨浪。一场由长安主导,以“ 武 力 炫 示” 与 “ 技 术 威 慑” 为 核 心 的、 不 流 血 的 征 服, 正 在 悄 然 上 演。 这便是“四海威服”的序曲。
最先感受到这股压力的,是那些与大唐接壤、关系时紧时松的边疆部族和政权。吐蕃的赞誉松赞干布已然故去,其孙芒松芒赞年幼,大相禄东赞掌权。这位老练的政治家与军事家,从未停止对唐蕃边境的窥探。贞观二十七年初夏,一支两千人的吐蕃精骑,以“追剿叛奴”为名,越境袭扰陇右道洮州一带,试探唐军反应。新任洮州都督,恰好是一位在北衙禁军中见识过“襄砲”齐射威力的年轻将领。他并未率军正面迎战,而是将吐蕃骑兵诱入一处预设的狭窄谷地,随后,早已部署在两侧山梁上的二十架“襄砲”,在统一号令下,将百枚“震天雷”(小型化、用弩炮或人力投掷的初级手雷/炸药包)和数百枚石弹,在短短半刻钟内倾泻而下。
谷地中,巨响连绵,火光迸现,硝烟弥漫,碎石与破片横飞。从未见识过火药威力的吐蕃战马惊恐人立,骑兵阵型大乱。不等他们从这“天雷地火”般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唐军伏兵四起,以强弩攒射,重甲步兵推进。两千吐蕃精骑,最终能逃出谷地的不足三成,主将当场被“震天雷”破片所伤,被俘后不久便伤重不治。此战,唐军自身伤亡微乎其微。逃回的吐蕃残兵,将唐军能“驱使雷霆”、“口喷烈火”的恐怖传说带回了逻些,朝野震动。禄东赞闻讯,沉默良久,最终下令严惩此次擅自行动的将领部属,并立即遣使携重礼赴长安,“解释误会”,“重申甥舅之好”,姿态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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