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现在公共区域。即使偶尔在走廊远远瞥见她的身影,她也总是行色匆匆,目不斜视,仿佛罗梓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即使是在那间宽敞的、只属于“工作”范畴的书房里,当李维召集包括罗梓在内的少数几个“知情”核心人员,进行“引蛇出洞”计划的阶段性复盘和下一步推演时,韩晓也总是端坐在主位,目光冷静,言语精炼,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或话语,落在罗梓身上。她对待他的态度,甚至比之前那个“冷漠的工具”时期,更加疏离,更加……“透明”。仿佛在刻意地、用一种无声的、却无比清晰的姿态,将他彻底排除在她的个人感知范围之外,重新定义为一个纯粹的、需要保持绝对距离的、功能性的“棋子”。
这种刻意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直接的斥责或警告,都更加让罗梓感到如坐针毡,心乱如麻。每一次与她同处一室(尽管中间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和好几个其他人),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不规律的狂跳,和血液不受控制涌向脸颊的灼热。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不在她发言时,过于专注地凝视她冷静的侧脸,不在她偶尔的目光扫过会议室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而她越是平静,越是“无视”,他那点因为“触碰”而被彻底点燃、又因为自我厌恶和恐慌而被强行压抑的悸动,就越是如同野火燎原,在他心底疯狂蔓延,烧得他坐立难安,日夜难宁。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在冰面上点燃篝火的囚徒,既贪婪那火焰带来的、虚假的温暖和光亮,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这火焰最终只会融化冰层,让他坠入更深的、寒冷的深渊。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她。
清晨醒来,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他会想起阳台夜色中,她披散长发、仰望星空的、孤独的侧影。用餐时,面对精致的餐点,他会想起她或许又在书房独自用餐,是否又因为忙碌而忘了按时进食。听到二楼隐约传来的、她与李维或其他人通话时,那冷静而清晰的指令声,他会想起那本图画本最后一页,那颗孤零零的星星,和那行冰冷而决绝的小字:“长大以后,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厉害到,没有人可以再拿走任何东西。”
每一次想起,都会带来一阵清晰的、冰凉的刺痛,和随之而来的、更加汹涌的、混杂着心疼、无力、和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悸动的暗流。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这种不受控制的、软弱的、危险的“在意”。他反复告诉自己,那只是契约,只是交易,只是他为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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