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存在的触碰,就会在脑海中无限放大、慢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她手背皮肤那冰凉光滑的质感,她指尖接过图画本时那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和蜷缩,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幽微的涟漪,她蹙眉时那几不可察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抗拒……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罗梓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冲到洗手间,用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自己的脸,还有那仿佛依旧残留着奇异触感和灼热的指尖。冰冷的水流刺激着皮肤,带来短暂的清醒,却无法浇灭心底那早已燃起、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的、冰与火交织的混乱。
他觉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名为“韩晓”的、无药可救的病。病征是:无法控制的心跳失速,无法停止的胡思乱想,无法摆脱的、混合着巨大恐慌、羞耻、自我厌恶,和那该死的、不断滋生的、名为“在意”和“心疼”的复杂情愫。
晚餐时间,他几乎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餐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晓。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该为下午的“冒失”再次道歉?无论哪一种,在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内心和几乎无法控制的、只要一见到她就会失速的心跳面前,都显得如此艰难,如此可笑。
然而,韩晓并未出现在餐厅。只有管家安静地布菜,并告知他:“韩总今晚在书房处理紧急事务,请您自便。”
罗梓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先是微微一松,仿佛逃过一劫,但随即,一种更深的、冰凉的失落和自嘲,又悄然蔓延开来。看,她甚至不需要用任何言语,只需要一个“不出现”,就足以清晰地、无声地,重新划清那条被他不小心、以最糟糕的方式、触碰并模糊了的界限。她在用行动告诉他,下午那场“意外”,对她而言,无足轻重,甚至不值得她花费任何额外的精力或情绪去应对。她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韩晓董事长,而他,依旧是那个需要谨守本分、不能“随便动她东西”、更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被掌控的“工具”。
这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地扎进他混乱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他食不知味地用完晚餐,如同嚼蜡。餐桌上精致的菜肴,在他口中失去了所有味道。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被那混乱的情感和冰冷的现实,反复拉扯,撕扯。
接下来的两天,别墅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紧绷的平静。
韩晓依旧深居简出,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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