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却一无所知,于百姓疾苦漠不关心?《大学》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士子本分。”
“若读书人只知背诵章句,却对漕运弊政束手无策,对边关烽火充耳不闻,对百姓饥寒视而不见,此等学问,纵是精深,何以‘经世’?何以‘平天下’?”
“晚生研制香皂花洒,或可让百姓洁净少病,此非‘仁心’体现?改良农具水车,或可使五谷丰登,此非‘德政’基础?探究漕运海运,或可省民力、富国库,此非‘经国’大业?若此等‘末技’能利国利民,是否恰恰最合‘经世致用’之本意?是否正是圣贤所期望的‘修齐治平’之实践?”
这一问,将“经世致用”作为衡量学问价值的唯一标准,指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直接将孟老所代表的腐儒学究逼入了死角!你若否定这些实绩,便是否定圣贤“经世”的理想!
孟老脸色由红转紫,胡子气得翘起老高。
他颤抖着手,挥舞拐杖指着林闲道:“强词夺理!功利之心,锱铢必较,岂是圣贤本意!圣贤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非是计较这些微末之功利!”
第三辩:林闲依旧从容,抛出了最终一问,语气沉稳,却如黄钟大吕:
“晚生三问先生,何为‘守正出新’之真义?” (问题上升到历史哲学高度)
“孔子,圣之时者也,亦曾问礼于老聃,学琴于师襄,入太庙每事问。若一味守旧,不思进取,与刻舟求剑之楚人何异?” (引用孔子事迹,论证与时俱进)
“‘守正’,乃守仁义之本,守天下为公之正心,非是守章句之末,守陈规旧法!‘出新’,乃顺应时势,探求新知,以更好地践行仁义,服务天下!” (明确概念,划清界限)
“若时代已变,器物已新(如火器、钟表、远洋海船),我辈学人是当抱残守缺,视新物为洪水猛兽,还是当研究其理善加利用,以‘利其器’而更好‘善其事’,以‘格新物’而更好地‘致新知’?若后者为是,则晚生所谓守正出新有何谬误?”
这一问从历史发展的高度,论证了“创新”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彻底驳斥了顽固守旧的观念。
简单一问,便将“林学”的立论基础,夯实得坚不可摧!
三问完毕,林闲 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着孟老,做最后总结:
“是故晚生愚见,所谓林学研讨,非是要背离圣道,恰恰是想回归圣学‘内圣外王’、‘修齐治平’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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