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阳谷县笼罩在一片黑暗中。都监行辕的院子里,只有廊下挂着一盏风灯,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照亮了一小片地面。
武松独立在院子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任由寒风刮过他的脸颊。他抬头望着夜空,夜空无星无月,浓云密布,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想起了这几天的遭遇:提审被拒,物证被毁,证人被威胁,监察御史的弹劾……每一件事,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他空有一身本领,却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巨兽搏斗,每一拳都落在空处,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兄长的冤屈,难道真的要沉沦于这官官相护的泥沼之中?这朗朗乾坤,莫非真的暗无天日?
武松的手按在腰间的刀上,指节泛白。他甚至想过,干脆带着张龙、赵虎,冲进大牢,把西门庆杀了,为兄长报仇。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是都监,是朝廷命官,若是知法犯法,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让西门庆的人抓住把柄,让兄长的冤屈永远无法昭雪。
“大哥,天这么冷,您怎么还在院子里?”张龙拿着一件棉袄,走到武松身边,“快穿上,别冻着了。”
武松接过棉袄,披在身上,却还是觉得一阵冰冷。他看着张龙,声音里满是疲惫:“张龙,你说,咱们还能为兄长报仇吗?”
张龙看着武松那副落寞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大哥,肯定能。就算前路再难,咱们也不能放弃。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把西门庆绳之以法。”
武松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心里知道,张龙是在安慰他。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赵虎警惕地拔出刀,大喝一声:“谁?”
“是我,春桃。”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武松皱起眉头,春桃是孟玉楼身边的丫鬟,她怎么会来这里?孟玉楼是西门庆的妾室,她深夜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开门。”武松说。
赵虎打开院门,春桃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衣,头上蒙着面纱,手里攥着一张折叠的小纸条,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武都监,”春桃走到武松面前,压低声音说,“我家三娘命我送来此物,说……说或许对都监有所助益。”她把纸条递到武松手里,又道,“三娘还说,都监看完后,务必烧掉,不要留下痕迹。”
武松接过纸条,心里满是疑惑。孟玉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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