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心尖一颤,抱着她快步走出洗手间,他在楼上开了一间套房,将姜栖小心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床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暖光映照在她安静的睡颜上,陆迟去浴室用热水浸湿毛巾,回来仔细地替她擦了擦脸颊和脖颈,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替她抚平那抹忧愁。
指尖刚碰到她的眉心,睡梦中的姜栖像是被惊扰了,她含糊地呢喃了一句,“陆迟……”
陆迟动作一顿,屏住呼吸。
紧接着,她就用带着怨气的口吻,又清晰地吐出后半句,“我讨厌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陆迟心里,又在里面反复搅动,空落落的疼。
连在睡梦中,都这么讨厌他。
他无力地垂下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那样静静凝视着她沉睡的脸,她看起来那么累,累得倒头就睡。
以前,他总觉得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就是对她好。
他不愿她出去工作,就想让她悠闲地待在家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安心当他的陆太太,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人心险恶,他不放心。
白雅舒带她去参加那些名媛聚会,他起初也不乐意,觉得那些太太间的攀比毫无意义,可姜栖执意要去,他想着有母亲看着,而且社交的都是女性,才勉强同意。
没想到姜栖回到家还会坚持练习弹钢琴,偏偏她是个音痴,弹得难听要命,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弹弹弹,弹得别人脑瓜子都疼。
好几次弹着弹着没声音了,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她累得趴在钢琴上睡着了。
后来,他索性让人把那架钢琴从家里搬走了,不许她再弹。
陆迟在床边坐了一整夜,借着昏暗的光线,贪恋地看着她的睡颜,知道这样安静的独处,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了。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缓缓起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极轻的一吻,他用近乎气声,卑微地祈求,“姜栖,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睡梦中的人睫毛颤了颤,没有醒来,
陆迟又深深看了她几秒,才狠下心,转身悄然离开了房间。
姜栖醒来时,阳光已经有些刺眼。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她猛地坐起身,这几天为订单的事东奔西走,熬夜做方案,压力巨大,本就睡眠不足,昨天下午打了四个多小时高尔夫,又费神讲解方案,晚上空腹被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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