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乔啊,要回去了是好事。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比什么都强。”朋友顿了顿,压低声音,“那个汪甜……唉,怎么说呢,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我听说她这几年也不容易,周旋在几个有点能力的男人之间,也是想找个依靠……这世道,一个女人带个孩子,难呐。前两天,她还在发信息,让我去她家。有些话,你看在眼里,也别太当真了。”
“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这句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从南乔头顶浇下,让他瞬间打了个寒颤。他猛地想起,这半年里,确实偶尔会觉得汪甜对待其他一些看似有身份的客人,也带着类似的、恰到好处的柔弱与感激。一些曾被他的“英雄感”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心中的那座由怜惜和旧情构筑的脆弱高塔,开始剧烈地摇晃,出现了裂痕。那种被全然依赖、被唯一需要的虚幻满足感,出现了瑕疵。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汪甜在困境中抓住的其中一根浮木,而非她口中那般不可替代。
这份认知,夹杂着对家中妻儿长久以来的愧疚,最终压倒了那点残存的、基于过去幻影的冲动。
他轻轻但坚定地挣脱了汪甜的手,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汪甜,对不起。”他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我不能留下,也不能带你走。我有我的家庭,我的责任在家里。我很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给你一个家。我的妻子……她为我,为那个家付出了很多。我的儿子还在等我回去。”
他忽略掉汪甜眼中迸发出的失望、不甘甚至是隐隐的怨恨,从钱夹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额外攒下的一笔钱,远超这半年“帮助”的花费),递了过去。
“这里面有些钱,足够你和孩子应付一段时间,或者做点小生意。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他没有再去看汪甜的表情,毅然转身,离开了那个暮色沉沉的公园。脚步由最初的沉重,逐渐变得坚定。
回家的飞机上,南乔望着舷窗外的云海,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过往选择的反思,有对汪甜最终可能另有所图的释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疲惫的归心似箭。他知道,那个家可能早已不是他离开时的模样,苏予锦的心可能已经离他更远,米豆可能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但他必须回去。那里有他无法推卸的责任,有他亏欠良多的妻儿,那也是他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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