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整个人如坠梦中。
作为徐州曾经最大的绸缎商,他太清楚这种速度意味着什么了。
在离阳,一个熟练的织女坐在木制织机前,从早到晚不歇气,一天撑死也就织出三五尺布。
而在这里,这一排排名为神力自动织机的怪兽,只需要一个经过培训的流民在旁边看着,一旦断线续上一根,一天就能吐出上百匹!
“王老弟,别发愣了,这一批货,徐州的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张大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门外已经排成长龙的货运马车,“咱们的第一家工厂,投产仅三天,成本已经收回来一半。这就是司空城主说的‘工业效率’。”
这一天,离阳徐州、青州乃至更远的江南腹地,无数布庄和盐铺的掌柜都感到了天塌般的绝望。
一种从未见过的“雪月布”开始在市场上出现。它不仅纹理紧密、耐磨耐洗,最关键的是它的价格。
“这种成色的布,你们只卖八十文一匹?!”徐州城内,一名老牌布行的老板看着眼前的商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价格,连我们收生丝的钱都不够啊!”
“爱买不买,这还是第一批。等下个月雪月城的第二工厂投产,价格还得降。”运货的商人一脸傲气,他怀里揣着厚厚的雪月币,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信仰。
“大家听好了,雪月城出产的精盐,每斤只需十五文!口感纯正,绝无苦味!”张大掌柜派遣的伙计站在长凳上,扯着嗓子大喊。
这价格,只有离阳官方盐价的三分之一!
然而,当那些豪绅家丁抬着成箱的银票准备大肆采购时,伙计却冷冷地摆了摆手:“对不住了各位,咱们铺子有规矩。
二城主发了话,咱们只收雪月币、黄金、白银,或者成色足的铜板。
至于你们手里那些离阳钱庄发的纸票子……对不住,一张都不收!”
“什么?!你们疯了?这银票可是离阳户部盖了印的,全天下通行!”一个穿着华贵的管家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票据。
伙计嘿嘿一笑,凑近了低声说道:“这位爷,给您透个底。
咱们雪月城的货,那是天上的神仙手笔。
二城主说了,这纸片子终究是纸片子,万一哪天官家不认了,那就是废纸一张。
您要是聪明,趁着现在那些老钱庄还能兑出银子,赶紧去换了吧。
去晚了,怕是连铜子儿都见不着喽!”
这话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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