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成为一代大儒,那些人情都会转化为信仰,你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王华语重心长地说完,目光炯炯看着苏录道:
“有没有决心来个草船借箭,把惣学弘扬光大?!”
“有!”苏录缓缓点头,沉声道:“弟子定不负师父师公厚望!”
“好!”王华便搁下茶盏道:“老夫已为你安排好了。两天后,在夫子庙学宫,举行苏解元第一场讲学!”
苏录肃容躬身,深深一揖:“徒孙谨遵师公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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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为天下文脉之宗,讲学之风鼎盛,各路大儒你方唱罢我登场,文人士子亦趋之若鹜,乐此不疲。
日子一久,讲学诸事早已形成产业,只要钱给到位,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翌日清晨,各学宫官署、市井街巷的公告栏上,便贴出了明日夫子庙讲学的告示。
并醒目标示——由王老状元牵头主办,苏解元登台开讲!
不说别的,只论商业发达,南京领先了泸州起码几十年……
消息很快传到杨一清府中。
彼时他正在院子里劈柴火,几位闲得蛋疼的南京官员便联袂而至。
“石淙公,你老可听闻?那苏解元明日竟要在金陵开讲!”
“还是王老状元给他操持的呢!”
“他怎么还不走啊?”
“王老状元想让他在南京待一个月。”杨一清将一截圆木稳稳抵在木砧上,抬手抡起斧头,‘咔嚓’一声脆响,圆木应声一分为二,断口齐整。
“不过估计待不了那么久。”
“他待就老实待着,游山玩水陪陪老婆不好吗?讲个什么学呀?”南京翰林检讨张邦奇语气酸酸道:
“不过一介举人,也敢在金陵文枢之地登台讲学,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就不怕被轰下台来?”
“他没见识过厉害,王老状元总知道轻重,干嘛还要陪他胡闹?”其他人也大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讲学应该是德高望重大儒的专利。
“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也敢学人家讲学,简直是搞笑。他明天准没好果子吃。”
“那可不成。”杨一清举着斧子指着他们道:“我看谁敢拆他的台?!”
“不敢不敢。你老先把斧子放下,怪吓人的。”众官员赶忙摆手后退。
杨一清这才把斧子往木砧上一竖,沉声吩咐道:“知会下去,明日谁也不许拆台。无论苏解元讲经论史,还是纵论国事,只管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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