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香江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砸在圣玛丽医院的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座躁动不安的城市敲响丧钟。
ICU病房外,空气凝固成了水泥。
苏晚晴坐在长椅上,手里紧紧攥着陈山那串沾了血的文玩核桃,眼神空洞。
王虎像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眼里的红血丝比老虎还要渗人。走廊尽头,
阿强带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和记安保”精锐,手里的枪都打开了保险。
消息还是漏了。
陈山吐血昏迷、生死未卜的消息,就像带血的生肉扔进了鲨鱼池。
原本被陈山压得死死的各路牛鬼蛇神,终于露出了獠牙。
股市刚开盘,和记系的股票就遭遇了神秘资金的疯狂抛售。
更要命的是,平日里连陈山面都不敢见的几个外部帮派话事人,此刻竟然联手“拜访”和记大厦。
“虎叔,照顾好我妈。”
陈念从ICU的玻璃窗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袖口。
“阿念。”王虎咬着牙,“新义安的向家兄弟,还有14K的几个老不死的都去了。他们欺负你年轻,还是我去吧。”
“爸说过,有些路,得我自己走。”
陈念转过身,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书生脸庞,此刻冷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
“再说,枪这种东西……”陈念拍了拍腰间那个硬邦邦的凸起,“爸让我学,我就学了。”
……
中环,和记大厦顶层会议室。
平日里这地方只有和记的高层能进,但今天,这里坐满了外人。
烟雾缭绕,乌烟瘴气。
坐在主位旁边的,是新义安的“龙头”向生,旁边坐着14K的几个双花红棍。
他们把脚架在昂贵的红木会议桌上,手里把玩着雪茄,满脸戏谑地看着周围那些和记高管。
“梁文辉,别撑着了。”
向生弹了弹烟灰,语气傲慢,“陈山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和记这么大的盘子,你们守不住的。特别是葵涌那边的几个码头,还有尖沙咀的场子,不如交给我们新义安来打理。大家都是求财,何必搞得太难看?”
“是啊,陈家小子还年轻,总让他回来管几千亿的生意?笑死人了。”另一个14K的大佬阴恻恻地笑道,“不如让我们帮衬帮衬。”
一群人附和着,眼神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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