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怎么办,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了爹,还有媳妇,还有儿子,怕什么。更何况,你的儿子可比我的儿子好啊。”
孟长山摸着腰间的那两枚印章,其中一枚是孟寅之前送给他的,前些日子又送了一枚来,底部刻有四个字,有些学问。
是那位周掌律的手笔。
两枚印章他都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孙儿最开始送那枚。
孟章抹了一把脸,“爹,孟寅那孩子还小,你怎么都要多看他几年来着。”
孟长山气笑了,“老大,这么糊弄老头子?那小子都二十多了,你爹我搁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你了。也就是这小子去山上了,不然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来咱家给说亲了。”
孟章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讲道理?
可这一座大汤朝,还有老头子不会讲的道理吗?
孟长山呵呵笑道:“老大,死没那么可怕的。”
孟章喉结滚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长山停下脚步,想要伸手拍拍这家伙的脑袋,但有些太老了,佝偻着背,伸出手,也只能摸到孟章胸前了。
孟章弯下腰,低下头,让老爷子好能拍到他的脑袋。
孟长山重重一巴掌下去,却没有什么力气。
孟章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
孟长山笑骂道:“臭小子,还是这么爱哭。”
——
西苑,朝天观。
高锦当值结束,离开这座道观,要返回自己那座院子休息,来接班的内侍微微点头,目送这位高内监离开。
新的内侍跟高锦在皇帝陛下这边的地位相差太大,所以即便是当值,其实也不会进入精舍中,只会守在门外。
而大汤皇帝也几乎不会在高锦休息期间传召另外的内侍。
精舍里。
大汤皇帝微微闭目,身前香炉,香烟缭缭。
有人从窗外飘入精舍之中,惊乱烟雾。
来人一屁股坐下,微笑道:“陛下倒是好雅兴,如今东洲都乱成了这样,陛下倒是得了清净,还真是闹中取静不成?”
大汤皇帝微微睁眼,看清来人,听着他这番言语,也没有什么生气或是愤懑,只是淡淡道:“当老子的斗不过儿子,也说不上是该生气还是愤怒,成王败寇,输了便认,能在这坐着,已经不容易。”
那人笑道:“陛下真是爱开玩笑,我们都不曾分出胜负,陛下又怎么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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