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湖面,等待着什么。
而在湖岸最高处的一块突出岩石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裴狐。白衣、白狐面具,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温晚舟当年送他的那枚。
另一个……
沈砚的呼吸停了一拍。
是谢无咎,或者说,是他的一个分身。但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这个分身的身体半透明,能看见里面流淌的黑色雾气以及雾气深处那尊山河鼎的虚影。
他已经和山河鼎融合到这个程度了。
“来得正好。”谢无咎分身转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月亮刚升起来,戏台刚搭好,主角就登场了,真是守时。”
霍斩蛟直接拔刀:“少他妈废话!要打就打!”
“打?”谢无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霍将军,你还没明白吗?今夜的重点不是打打杀杀。”
他抬手,指向湖面。
湖中央,那团黑色阴影突然开始膨胀!像心脏一样跳动,每跳一次,就扩大一圈!而随着它的膨胀,湖面开始出现裂纹——不是冰裂,是空间本身的裂纹!裂纹里,能看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哀号!
“情劫阵已经启动了。”谢无咎轻声说,“温晚舟沉睡百年,积蓄的财气庞大到足以撼动一国之运,这些财气现在都锁在她的‘无忆’状态里。想要唤醒她,就必须有人进入阵法,用足够强烈的情感共鸣,敲开她心门上的锁。”
他看向沈砚,笑容加深:“而你们之中,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你,沈砚。”
沈砚握紧拳头:“为什么是我?”
“因为啊……”谢无咎拖长声音,“你胸口那滴眼泪,是苏清晏用最后记忆凝成的‘至情之物’。而温晚舟当年散尽家财,为的也是‘情’——对苍生的悲悯之情。同源的力量,才能共鸣。”
他顿了顿,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那么一个时辰后,厄运之种就会引爆。北境气运被污染,苍狼王庭数十万族人会变成行尸走肉。接着厄运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到中原、江南、西域……最多三年,这天下就会变成人间炼狱。”
他摊手:“选吧。是跳进湖里赌一把,还是眼睁睁看着天下完蛋?”
没有选择。
从来都没有。
沈砚深吸一口气,开始脱外套。
“你干什么?”苏清晏抓住他手腕。
“下湖。”沈砚没看她,“霍哥,银灯,你们掩护我。老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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