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高浓度的盐酸和铁锈水?”
林工靠在水池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他哆哆嗦嗦地摸烟,却怎么也摸不到。
“那天……我没带伞。”林工的声音哑得像两块砂纸在磨,“是他塞给我的。他说那雨淋不得,淋了就要被记名字。他把伞给了我,自己走进了那个‘非井’里。”
“他是谁?”
“档案里没名字的人。”林工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下,“但我记得他的工号,001。那是你爸的工号。”
苏晚萤赶到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卷曲焦黄的湿度校准卡。
卡片背面的字迹已经变了,原本抄写的“林守业”三个字正在像伤口结痂一样剥落,显露出一行新的红字:“名埋湿土,魂守干门。”
两人站在T079井的旧址前。
这里早就被市政用水泥封死了,形成了一个微微隆起的水泥墩。
周围的草丛因为清晨的露水湿漉漉的,唯独这个水泥墩表面干燥得起皮,连一只蚂蚁都不敢往上爬。
沈默举起那把已经剥落了镀层的扳手,用手柄末端在水泥封层上敲了敲。
“咚。”
声音很沉,不像空洞,倒像是敲在了一口巨大的实心棺材上。
苏晚萤深吸一口气,把那块怀表贴在了水泥地面上。
这一次,表盘里的那滴水珠没有乱跑,而是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拼命往表壳的机械缝隙里钻,仿佛只要接触到这块地面就会立刻被蒸发。
“咔嚓。”
毫无征兆地,水泥墩的中央裂开了一道极细的缝隙。
没有霉气,没有臭味。
一股滚烫、干燥到让人鼻腔刺痛的热风从那道缝隙里呼啸而出。
那风里没裹着沙尘,却裹着一句极其清晰、仿佛就贴在耳边呢喃的低语:
“别开门……他在里面记名字。”
那是父亲沈国栋的声音。
沈默的手停在半空。
他没有去扒那道裂缝,也没有试图用扳手撬开这层水泥。
作为一个法医,他从不干涉正在进行的“生理反应”。
他只是极其冷静地从勘查箱侧面抽出了一只真空采气袋,将吸嘴对准了那股喷涌而出的干燥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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