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残留着半个鲜红的“奖”字。
林工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屏幕上的画面一阵剧烈晃动。
这就是沈默之前取样过的那个搪瓷杯。
它不是碎了,它是“长”进了这座城市的血管里。
“看错了,是光影折射。”
林工迅速调整探头角度,将镜头转向旁边一段无关紧要的管壁,按下了快门。
“没什么异常,就是老化渗水。”他收起设备,在那份原本应该填写真实情况的检测日志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建议更换该段铸铁管,防渗。
真正的样本,从来不是用来采集的。
只有被忽略,它才是安全的。
市博物馆,三号展厅。
“小朋友们,大家看这边,这就是我们爷爷奶奶那辈人用过的老物件……”
讲解员的声音甜美而标准。
王主任并没有凑过去,他戴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站在展厅最不起眼的角落,目光死死锁在那个正站在B79号柜(仿制品)前的背影上。
那是他的孙子。
孩子似乎对那个柜子有着天然的好奇,趁着老师不注意,伸出小手比划着柜门的高度。
就在这时,一旁的投影仪突然闪烁了一下。
原本投射在墙面上的“老物件的故事”PPT,出现了一瞬间的重影。
那重影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稚嫩的蜡笔画。
画面的透视关系极度扭曲,那个孩子手指的延长线,在光影错位中被无限拉长,笔直地插入了B79号柜那个并不存在的锁孔里。
“哎呀,怎么卡住了?”老师慌乱地去拍打投影仪。
与此同时,一名早就等在旁边的清洁工像个幽灵般冲了出来,拿着拖把在孩子刚才站立的地面上疯狂擦拭。
王主任看得清清楚楚,拖把推过的地方,留下一圈直径17厘米的湿痕,位置与昨晚苏晚萤测量的一模一样。
那是为了擦掉某种还没来得及干涸的“痕迹”。
当晚,王主任回到家。
他从孙子的书包里翻出那支红色的蜡笔。
蜡笔头已经被磨钝了,上面沾着些许黑色的粉末。
他拿出削笔刀,将蜡笔头削得极尖,尖得像是一根针。
他趴在床底,拖出那个沉重的铁皮工具箱。
这一次,他没有用那张图纸,而是直接将那根削尖的蜡笔,插进了工具箱那个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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