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东沈军区机场时,日头已经西斜,晚霞把半边天都烧成了暖烘烘的橘红色。
跑道被镀了层金边,远处营房的烟囱飘着袅袅炊烟,一切都透着股让人心安的日常气息。
林初夏透过舷窗瞧着外头,心里却有点恍惚。
上一刻还在蒙古草原那黑黢黢的地底下,跟个千年老蜈蚣精玩命呢。
下一刻,这就回到柴米油盐,惦记着家里娃娃哭没哭的平常日子了。
这劲头儿,换谁都得懵一会儿。
“到家了。”江见野的手覆上来,暖烘烘的,掌心因为常年摸枪带着薄茧,蹭着她的手背,踏实得很。
林初夏偏过头看他。
这男人眼角多了道小疤,浅浅的,位置倒巧,像颗泪痣,衬得他那张本来就俊的脸更妖艳了,活像个成了精的男狐狸。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应得温柔:“嗯,到家了。”
机舱门打开,七个人鱼贯下了飞机。
熊闯走在最后头,伤是处理好了,在空间里养了大半个月,脸色也回了红润,可走路姿势还是有点儿别扭。
毕竟伤到了肌肉深处,没那么快好利索。
杨天回头瞅了一眼,很自然地慢下脚步,跟熊闯并了肩:“熊哥,一会儿先去军区医院,让王院长再给看看?”
“不用不用~”熊闯摆着手,笑得憨厚。“林医生手艺好着呢,俺觉着再过两天,保管又能活蹦乱跳了。”
队长季砚青回过头,语气严肃的说:“那也得注意,这次报告我来写,你们都给我好好歇着。尤其是你,熊哥。曲司令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表现英勇,但挂了点小彩,需要休养几天——听见没?”
熊闯挠挠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队长,俺真没事儿……”
“这是命令。”季砚青没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云舒在旁边瞧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林初夏,压低声音笑:“瞅见没,咱季队长这‘老妈子’心是越来越重了。”
林初夏也笑了。
这种战友之间,嘴上不说,心里却实实在在惦记着的情分,总是让她觉得暖和。他们这个小队,早就不只是搭档了,更像是一个掰不开的特殊家庭。
去司令部汇报前,七个人先回了趟宿舍区,换上板正的军装,互相检查身上有没有需要遮一遮的伤疤。
林初夏拿着粉底液,帮这几个大老爷们儿挨个捯饬遮盖伤疤。
林朝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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