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银渊双手捧着那颗尚有余温的蛇胆,脚步踉跄却毫不停歇地冲出那寒气砭骨的暗室。凛冽的阴风卷着石壁上凝结的湿冷气息,扑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攥紧手中那枚乌沉沉、泛着幽光的蛇胆,仿佛那是能救命的仙丹。
屋门外守着的两个黑衣劲装守卫,见是他来,脸上竟无半分诧异,甚至连盘问的话都省了,几乎是在他身影出现的瞬间,便齐齐侧身推开了厚重的木门。胡银渊一头扎了进去,全然没察觉到身后两道轻盈的身影正紧随而至——龙孝阳与丁羡舞,一前一后,足尖点地,衣袂带起的风都轻得像一缕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房室,而是一条蜿蜒向下的隧道。隧道壁上嵌着几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凹凸不平的石阶,石阶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踩上去稍不留神便会打滑。越往里走,空气越是湿热,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与暗室的阴冷截然不同。三人的脚步声在狭长的隧道里回荡,胡银渊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龙孝阳与丁羡舞却依旧步履轻盈,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紧闭的石门。石门两侧,俏生生立着两个姑娘,皆是一身藕荷色短衫,腰间束着杏黄绸带,手中各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穗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两人生得眉清目秀,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与容貌不符的凌厉之气。
见胡银渊满脸焦灼地奔来,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边伸手去推石门,一边脆生生地笑道:“胡大人这是怎么了?瞧您这满头大汗的,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来不及细说!快开门,我要见真人!”胡银渊急声催促,话音未落,石门已“吱呀”一声缓缓洞开。他想也没想,抬腿便冲了进去,丝毫没留意身后的龙孝阳与丁羡舞也跟着迈步,堪堪在石门合拢前的一瞬,闪身入内。
门后的景象,让龙孝阳与丁羡舞同时愣住,双双倒吸一口凉气。
这屋子竟大得惊人,怕不抵得上寻常四五间房屋拼接在一起。正中央矗立着一座玲珑剔透的小假山,假山脚下环绕着一汪清可见底的水池,池子里的水汩汩冒着热气,假山顶上嵌着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珠子下方垂着一道细流,化作一道银丝般的喷泉,落入池中,溅起细碎的水花,叮咚作响。
更让两人瞠目结舌的是,屋子四周竟站着十几个姑娘,个个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那纱裙薄得几乎能透过衣料瞧见底下莹白的肌肤。她们或倚着廊柱,或斜靠在假山旁,手中或执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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