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的勉强掩护范围内,苟延残喘。
罗澜站在宝船旗舰“镇海号”的舰桥上,手持千里镜,冷眼扫视战场。见荷舰已无反击之力,岸防亦显疲态,他转身对副将沉声道:
“差不多了。传令,让火力支援舰前出,集中火力,给我把岸上那座破城,还有那些烦人的炮位,彻底犁平!”
“遵命,大人!”副将飞奔而去。
片刻后,五艘体型格外庞大、船舷侧舷炮窗密布的火力支援舰,在护卫舰的掩护下缓缓前出,调整航向,将整条侧舷对准热兰遮城。
这些火力支援舰吃水极深,甲板宽阔,搭载的重型舰炮,无论是口径、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超这个时代普通战舰的大炮,更非热兰遮城那些仓促安装的岸防炮可比。
“目标,热兰遮城,各炮组分段齐射!放!”
“轰——!!!!”
五艘巨舰几乎同时猛烈侧倾,震耳欲聋的连绵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数十枚沉重的实心铁弹和开花弹呼啸着划破长空,狠狠砸向热兰遮城的城墙、炮台和建筑。
砖石木屑混合着硝烟尘土冲天而起,不少炮位被直接命中,火药桶殉爆,砖石崩裂,浓烟滚滚,炮手尸骨无存,还有不少哨楼被开花弹击中,瞬间化为碎片,士兵化成残肢断臂,四散飞溅。
仅仅数轮齐射之后,热兰遮城本就未完工的城墙便出现数处巨大缺口,大部分暴露的炮位彻底哑火。
棱堡的设计或许能有效抵御这个时代一般的炮击和步兵进攻,但在如此集中、猛烈的重型舰炮火力覆盖下,尤其是面对开花弹的爆破效果,其防御能力显得苍白无力。
城墙上的荷兰士兵被这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彻底打懵了,不少人丢下火绳枪抱头鼠窜,蜷缩在断墙后瑟瑟发抖,更多人则不顾军官喝止,纷纷逃离炮位。
在这等天崩地裂般的轰击面前,就算是上帝也无能为力,不少士兵跪地比划十字,口中念诵《主祷文》,祈求神迹降临。
炮击暂停的间隙,一面巨大的白旗,颤颤巍巍地从热兰遮城残破的主楼上举起,紧接着,海面上那几艘残余的荷兰船只,也升起了白旗,一个商业集团,其精于算计、趋利避害的本性,在生死关头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明水师的装甲运兵船在护卫舰的簇拥下,缓缓靠上热兰遮城下临时清理出的码头。
舱门开启,全副武装的陆战营士兵如潮水般涌上岸,迅速接管城防,收缴武器,将惊魂未定的荷兰士兵、商人、传教士、工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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