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总把空药罐包在棉布里拿来:“清和,我这风湿膏又用完了,你帮我再熬一罐,当年你爷爷熬的,贴完能管半个月,现在还想吃”;小宇妈帮她整理炮制手记:“清和啊,你这本子乱了,我帮你把小儿调理药的方子放一起,当年我小时候的疳积药就是你爷爷炒的”;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林,也会周末来帮她晒药:“沈奶奶,我帮您晒艾叶,我妈妈说她小时候的止咳药就是您配的,说‘药香里有安心的味’”。沈清和教小林挑药,“挑艾叶要选叶片完整、颜色翠绿的,这样药效才好”,小林学得认真,像当年的沈清和跟着爷爷学手艺。
有次社区搞“传统医药展”,沈清和带着爷爷的炮制工具和炮制手记参展。当1975年张奶奶的风湿膏、1988年的小儿疳积散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爷爷擦着眼泪说“这风湿膏跟我当年贴的一样,药香浓,药效好,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用心制的药了”。沈清和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爷爷当年制的药,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安心,以后我会帮更多人制好药,留住这份药香”。
二、药罐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药香——是刚炒好的麦芽香,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的药渍,是刚才挑拣当归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清和堂的暖光落在炮制台上,淡米色棉布上,张奶奶的风湿膏药材正摆在那里,等着蜜炙;左手握着爷爷传的铜捣臼杵柄,深色棉线贴着掌心,杵头还沾着点未干的生姜泥;右手捏着块软布,布上还留着擦药柜的痕迹;脖子上挂着块药罐碎片吊坠,是孙子用爷爷的旧药罐碎片做的,刻着“清和”二字,冰凉的陶纹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2000年炒药时被锅沿烫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沈清和。
“沙沙”,门口的晒药台席子被风吹得响,像爷爷当年晒药的声音。我低头看着炮制台上的清单,第一条是“6点前完成张奶奶风湿膏的蜜炙工序”,第二条是“8点给小宇炒小儿疳积药”,“得赶紧做,张奶奶等着贴膏治膝盖,小宇等着吃药开胃”。
手机在蓝布药袋里震动,是小宇妈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清和啊,小宇今天又没吃早饭,哭闹着说肚子不舒服,疳积药今天能炒好吗?要是太急,我就过来帮忙,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78元钱——是昨天帮刘阿姨熬止咳膏赚的43元,加上之前攒的35元,总共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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