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发出,便在血光中寸寸断裂,化为缕缕黑烟,随即也被血色吞没,再无痕迹。
血色光柱去势不减,穿透裸露的湖底,重重砸在那巨大的六道轮回盘虚影之上。轮回盘虚影剧烈闪烁,仅仅坚持了半息,便如同琉璃般片片碎裂。光柱最终,毫无花哨地,轰击在那枚剧烈搏动的暗红血茧之上。
“噗!”
一声沉闷的,如同熟透果实爆裂的声响。血茧连一瞬都未能阻挡,便在血光中消融,露出其中天幻轮回血蛛的真容。
它身长丈许,八根长满倒刺的步足蜷曲着,通体覆盖着暗红甲壳,甲壳上天然生成扭曲的纹路,仿佛无数张痛苦的面孔。
此刻,它整个躯体被血色光柱死死压在地上,八足深陷岩层,甲壳与岩面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
最诡异的是其背部,甲壳纹路汇聚之处,并非固定形态,而是一团不断蠕动、变幻的凸起,时男时女,时老时幼,时而狰狞,时而哀泣,仿佛将无数生灵的面孔强行糅合在一处,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呲——呲呲——”
令人牙酸的腐蚀声从血蛛体表密集响起。
暗血色光柱触及它甲壳的瞬间,甲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松软,继而快速溶解。甲壳下方紧实的血肉,迅速干瘪消融,露出内里惨白的骨骼。
“这是……血毒法则之丝!”远处,玄骨倒吸一口凉气,黑袍下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颤。
他看得分明,那哪里是什么光柱,分明是无数细如发丝的血毒法则之力汇聚而成的洪流。
以数上万修士血肉神魂为薪柴,以祭献大阵为熔炉,硬生生炼出这专蚀生灵本源的歹毒法则之丝。
这手段,已非寻常魔道吞噬气血可比,这是最彻底、最残酷的献祭与转化。玄骨自诩心狠手辣,此刻也不禁心底发寒。张铁平日不显山露水,动起手来,竟是这般决绝酷烈,不惜代价。
“那就……一起死吧!”
血蛛背部那变幻的人脸,此刻定格在一张极度怨毒扭曲的女子面容上,发出一声尖锐嘶鸣,饱含无尽恨意与疯狂。短短数息,它庞大的身躯已有近三成在血毒光柱下化作脓血与黑烟,剧痛与本源急速流失的恐惧,让它彻底癫狂。
嘶鸣未落,一股磅礴如海的神识之力,猛地自血蛛头颅部位爆发!
这股神识并未扩散,而是瞬息收束,凝成一道长约三尺的飞剑。
剑身晶莹,内里却有无数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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