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真好。”
青泽靠在廊柱上,听到这话,唇角上扬。
他低应一声,语气里透出松快的鼻音。
“嗯哼。”
毛利兰的语气也重新轻快起来,仿佛卸下了重担:
“阿泽你又熬了一整夜被,还不睡啊。”
青泽闭了下眼,缓解因直视太阳而产生的耀斑,语调恢复了几分平日的随意。
“待会就去休息。”
他暂时可还休息不了。
……
银座,某间僻静的咖啡厅角落。
黑羽千影用银匙缓缓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瓷器轻碰的声响克制而规律。
她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卸去所有伪装,以真容相对的人。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相貌依旧儒雅,气质愈发沉淀。时间并未减损他的风度,反而为其增添了更厚重的轮廓。
但有些东西变了。
那优雅的气质之下多出了一种沉静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以及被精心收敛却依然隐约可辨的灼热野望。
黑羽盗一。她那在法律意义上已“死亡”七年的丈夫。
最初的假死,只为挣脱那个追逐“潘多拉”、渴求永生的组织,换取一份宁静的自由。
他成功了,消失了,却也在这场“死亡”的淬炼与随之而来的隐秘生涯里,悄然蜕变,心底滋长出别样的东西。
黑羽千影看着他,声音平静,却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
“在你心里,到底是那个虚妄的长生不老重要,还是你的儿子重要?”
黑羽盗一双手优雅地交叠在桌面上,姿态无可挑剔。
他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柔和,仿佛在观赏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
他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一如往昔。
“不要将他们放在天平两端。一个是血脉至亲,是我珍视的人;另一个是我选择追寻的道路与答案。它们性质不同,无法,也不该比较。”
“珍视?”
千影的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笑意未达眼底。
“假死七年,不告知他分毫,放任他成为二代基德,在夜色里横冲直撞,就为了追查一个你亲手编织的死亡真相。
“明知那个寻找潘多拉的组织如同幽灵,从未真正散去,迟早会嗅着气味盯上他,你却选择袖手旁观。”
“对他可能遭遇的生命危机无动于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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