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令按在石壁正中央,令牌缓缓陷入,石壁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来者何人?”一个空洞的声音从石壁内传出。
“花痴开,为父报仇,为讨公道。”
石壁沉默了三个呼吸,然后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宝石,排列成复杂的图案,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星河。
“只能进一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生死局,一对一,无旁观。”
夜郎七上前一步:“我与天局亦有恩怨未了。”
“你未持令,无权入局。”
气氛骤然紧张。阿蛮的重剑已经出鞘一半,小七的手指扣住了三枚飞刀。
“师父,”花痴开转身,对着夜郎七深深一拜,“让我一人去。”
“开儿!”
“二十年的训练,无数次的生死,都是为了今天。”花痴开的眼神坚定,“如果我不能独自面对他,那这二十年的准备就毫无意义。”
菊英娥抓住儿子的手,眼眶泛红,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这是花千手儿子的路,必须由他自己走完。
夜郎七凝视着徒弟,良久,缓缓点头:“记住,‘千手观音’的至高境界,不在于手快,而在于心静。‘不动明王心经’的最终奥义,不在于忍受,而在于超越。”
“弟子谨记。”
花痴开转身,踏上向下的阶梯。石壁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阶梯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宝石散发出幽冷的光,照亮了墙壁上雕刻的图案——那是历代赌神的画像,有的一脸狂喜,有的满面绝望,有的眼神空洞,像是输掉了灵魂。
花痴开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稳如磐石。他能感觉到,这阶梯本身就是一个赌局——每走一步,内心的压力就增加一分。寻常赌徒走到一半就会精神崩溃,因为那些画像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审判着他们的贪婪、恐惧和欲望。
但他不同。
二十年的熬煞训练,让他的意志坚如磐石。夜郎七曾将他关在冰窖中三天三夜,曾让他在烈火旁静坐七日七夜,曾逼他在万箭穿心般的痛苦中保持清醒。与那些相比,这阶梯的威压,不过是微风拂面。
不知走了多久,阶梯终于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是一张黑玉赌桌,桌旁只摆着两把椅子。天花板上镶嵌着无数宝石,组成了星空图,仔细看,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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