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国,咸阳宫。
比起洛阳赵王府那差点把房顶掀翻的热闹,这座屹立在西陲的庞大宫殿,在这个除夕夜显得格外冷清。
殿外大雪纷飞,如鹅毛般覆盖了屋顶。
殿内木炭烧得通红,却暖不了这空荡荡的人气。
一张案几前,却只坐着两个人。
秦皇嬴烈和赢姝。
“唉……”
嬴烈放下手里的金箸,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赢姝听到父皇的叹息,连忙回过神来:“父皇,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儿臣让御膳房重做?”
“不是饭菜的事。”
嬴烈摆了摆手,目光看向殿外那漆黑的夜空,语气里带着几分落寞:“疾儿去了西域,宗室里稍微有点出息的小崽子们,也都嗷嗷叫着跟着白启去打仗了。”
“往年这时候,这帮小子为了在朕面前露个脸,那是争着抢着背诗、耍剑,吵得朕脑仁疼。”
“今年倒是清净了。”嬴烈苦笑一声,“清净得朕这心里,倒是空落落的。”
赢姝闻言,心里也是一阵发酸。
“父皇放心,太子哥哥有白启将军辅佐,定能大胜归来。”赢姝轻声宽慰道,“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补办这团圆饭。”
“嗯,那是自然!朕的种,没有孬种!”
嬴烈霸气地哼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眼睛突然定格在了赢姝身上。
“倒是你,姝儿。”
赢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儿……儿臣怎么了?”
“这次去南境,感觉如何?”
嬴烈夹了一块肉,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咳咳咳——!”
赢姝一口酒刚进嘴里,直接呛进了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欺负?
那何止是欺负啊!
那简直就是……压着自己欺负!
“没……没有!”
赢姝赶紧放下酒杯,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嬴烈:“他……他对儿臣挺……挺客气的!相敬如宾!对,相敬如宾!”
心里却在疯狂咆哮:相敬如宾个大头鬼啊!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嬴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自家闺女自己清楚,这丫头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
“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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