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安娜的眼睛更亮了,因为她真的没想到江澈连笛卡尔都知道。
“正是!”
她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认为,人的理性,是认知世界的唯一根源。我们应该怀疑一切,并通过逻辑和实证,去寻找唯一的、确定的真理。只有这样,人类才能摆脱蒙昧,成为世界真正的主人。”
周围的一些华夏学者听了,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种将人的理性置于至高无上地位的观点。
与华夏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有趣的观点。”
江澈不置可否,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看向安娜。
“那么,按照安娜小姐的逻辑,人的欲望,是否也属于理性的一部分?一个强盗,他经过精密的计算,认为抢劫银行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并且成功率很高。他的这种思考,是否也是理性的体现?我们是否也应该尊重他成为世界主人的欲望?”
这个问题,如同一柄锋利的解剖刀。
瞬间切中了欧洲早期理性主义最大的软肋——对道德和欲望的界定模糊。
安娜的呼吸一滞。
她没想到对方的反击如此犀利,直指核心。
她定了定神,迅速组织语言:“陛下,理性并不等同于欲望。理性,是让我们认识到,有些行为虽然能带来短期利益,但会破坏整个社会的契约与秩序,最终也会损害到我们自身的长远利益。所以,理性的选择,是遵守法律和道德。”
“说得好。”
江澈鼓了鼓掌,“但这个社会契约和道德,又是由谁来定义的呢?如果一个社会的契约,就是强者可以肆意欺凌弱者,那么身处其中的强者,他遵守这个契约,算不算理性?”
江澈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安娜小姐,你们的哲学,过于强调个体的解放与权利,认为个体理性的总和,就能构成一个完美的社会。但在东方的智慧里,我们更强调关系和秩序,我们称之为理,或者说,天理。”
他顿了顿,用一种更通俗的方式解释道:“这个理,并非某个神明的旨意,而是维系宇宙、社会、家庭和谐运转的根本法则。它告诉我们,君要有君的样子,臣要有臣的样子,父亲要有父亲的慈爱,儿子要有儿子的孝顺。每个人,首先要认清自己在这张社会大网中的位置和责任,然后才能去谈论自己的权利和欲望。”
“我们不提倡灭人欲,那是前朝腐儒的曲解。我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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