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放纵散修上山,乃是师兄纵容之过!”
江幼菱语气转冷,“那两名散修突破防线,是在我动用符箓、幻影四散之后。
彼时他们见有机可乘,才果断放弃追击,转而选择上山。
若是师兄一开始便秉公办事,全力出手,他们能有机可乘吗?”
她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张烈。
“我一个小小筑基初期弟子,被筑基中期散修全力追杀,自保尚且艰难,何来能力‘放纵’?
倒是张师兄你,身为筑基中期修士,负责此处关隘主防,在明知我实力不济、守备力量薄弱的情况下,非但未曾提前请求增援,反而不尽全力对敌,甚至……对我见死不救。
师兄是否别有用心,想借刀杀人,师妹我不敢妄言,但师兄您自己心中,想必清楚!”
“你……你血口喷人!”
张烈被江幼菱连珠炮般的质问,和毫不留情的揭露说得心头剧震。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恼羞成怒,厉声道。
“我当时被那用毒散修死死缠住,如何脱身救你?至于增援,早已通报,只是路途稍远!
你临阵脱逃是事实!休要在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师兄被缠住?”
江幼菱冷笑一声,“那散修修为虽与师兄相当,但师兄可是我太玄精锐,师兄若真全力出手,岂会久战不下?
至于通报路途远……”
她看了一眼隘口方向,“此地距离最近的另一处哨位,以筑基修士的脚程,最多半盏茶时间便可赶到。
而发现那两人踪迹到我动用符箓逃命,前后已超过一炷香时间!
张师兄,这‘路途稍远’,未免也太远了些吧?”
张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江幼菱如此牙尖嘴利,观察入微,更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直接地顶撞和指控自己!
他张了张嘴,还想强辩,却一时找不到更有力的说辞。
尤其是在江幼菱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冰冷目光注视下,更觉底气不足。
“你……你强词夺理!此事我定要上报宗门执法堂,治你一个临阵脱逃、顶撞上级之罪!”
江幼菱却丝毫不惧,只是淡淡道。
“师兄自可上报。届时,我也必将今日所见所闻,以及师兄在战斗中的‘出色表现’,一五一十,向执法堂的师叔们禀明。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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