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话音刚落,孙处约开口道:“虽然只是匿名举报,但内容详实、言之有物,御史台不敢轻忽视之,遂在御史大夫主持之下派人前往贞观书院秘密调查,结果发现诸多事项皆与举报之言相互印证,且证据确凿。故而,以御史台之名义弹劾礼部尚书许敬宗挪用公帑、贪墨受贿、干涉教学等罪状。”
许敬宗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在书院数年之间,经手皆琐碎事务,其间纵然有一二不合规矩之处,却无一文纳入私囊!”
他不敢辩称无罪,更不敢说自己所经手之账目毫无差错,既然御史台敢以此弹劾他,那么无论是发现事实亦或栽赃陷害,都必然证据确凿。
便只能以“疏忽”来脱罪。
毕竟,“疏忽”与“挪用公帑”“贪墨受贿”不可同日而语。
孙处约姿势不变,语气冷静:“许尚书倒也不必急于辩白,毕竟此事是否经由大理寺、刑部一并侦查审讯还需陛下定夺。不过……”
他略一沉吟,说出一句令许敬宗心惊胆颤、万念俱灰之言:“……太尉将会于近日回返书院,阻止愤怒的学子们联名上书恳请三法司参与此案。”
许敬宗面色由红转白。
房俊居然还要蛊惑书院学子联名上书,恳请三法司介入审理此案?!
他当然听得懂其间的威胁:自认“挪用公帑”“贪墨受贿”之罪,虽然再无可能晋位中书令一职,但礼部尚书还能稳稳当当的坐下去。
若是狡辩不认,那就在书院掀起学子之不满,并以此形成大势,让你罢官去职,滚回钱塘老家!
李承乾面沉似水,将弹劾奏疏与资料放在一边,看也未看。
他也如同许敬宗一样看法,既然这些东西出自房俊之手,那么无论真假都绝无可能找出瑕疵,必然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心中怒火升腾而起。
不仅是对房俊,更是对御史台!
自己一手将刘祥道推上御史大夫的职位,满朝文武之中少有的“简在帝心”,以往也都配合自己行事,此番为何忽然调转矛头意欲将许敬宗拉下马?
此等背刺,较之房俊之嚣张更为可恶!
他压抑着怒火,沉声问道:“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是御史大夫前来觐见通禀?”
孙处约实话实说:“御史大夫去往太尉之处赴约,安排微臣处置此事。”
李承乾:“……”
刘祥道作为君王之“鹰犬”,背刺君王不算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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