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臣点点头:“李公所言极是。往年户部曾查过各藩王封地的赋税账目,藩王们封地的富庶程度,远超想象。如今藩王势大,朝廷难以节制。封地之内,藩王军政、管财政,简直就是一方土皇帝,银子自然源源不断。”
有人反应过来:“这么说……天下的银子,并非不够,而是大多流进了藩王私库?朝廷要粮要饷,藩王却坐享其成,甚至借着封地之利,养兵自重?”
李若谷冷笑道:“不止如此。藩王封地自治,军政财三权在手,朝廷派去的官员形同虚设。他们不仅截留赋税,还私下招募私兵,勾结地方豪强,久而久之,便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吴越王只是第一个反的,若再不节制,日后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吴越王!”
这话一出,大殿内彻底鸦雀无声。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渐渐恍然。
李若谷哪里是在问吴越王的银子从哪来,分明是在点破藩镇割据的致命弊端!
如今吴越王叛乱未平,正是因为藩王权力过大、财力过盛;
而朝廷国库空虚,恰恰是因为藩王截留了本该属于朝廷的赋税。
可明白归明白,却没人接话。
所有人都在揣摩李若谷的意思。
莫非……殿下动了“节制藩王”的念头?
摄政王年轻气盛,刚掌大权,又逢盛州大捷,或许真有借着平叛之机,整顿藩镇的念头。
可藩镇哪是轻易能动的?
前朝多少帝王想削藩,最后不是引发内战,就是不了了之。
如今朝廷连吴越王都还没平定,若再想着节制其他藩王,岂不是逼得他们联手反叛?
到时候天下大乱,谁能收拾?
百官们心中终于明白过来。
殿下安排李若谷引导这场讨论,根本不是为了单纯凑齐银子。
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为摄政王日后可能的削藩之举,铺垫舆论。
可没人敢表态。
支持削藩?万一失败,自己就是首当其冲的替罪羊;
反对削藩?又怕触怒摄政王,被安上“纵容逆贼”的罪名。
藩镇势力盘根错节,手握重兵,动他们就等于拿江山社稷赌命,没人敢拍这个板。
正当百官们心中各自盘算的时候。
李若谷开口道:
“诸位,咱们这么干站着,争到天黑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环视一圈,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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