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虞求兰已经不年轻的面孔,比虞婳要明显的混血,年轻时也是英气的美人,但这些年见到虞求兰,却不会觉得她美,而是觉得她强悍无理霸道。
她变得和其他在委屈压榨里求生的妇女一样。
哪怕她曾经是高学历海归,曾经受人追捧,和虞婳甚至有点相似。
现在都成了一个口出恶言,永不认错,永不低头,尖锐粗鲁又市侩,以此来维护自己围城的人。
虞求兰这一刻,好像回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对这个女儿没有那种心酸失望崩溃的恨意,还能和虞婳完全说真话交代:
“你被我辛苦养大,却最讨厌我,最疏远我,觉得我烦,有一回,我出去应酬,回来的时候胃疼得难受,你在旁边若无其事和老师打电话交流你的奥数题,甚至连杯热水都没给我倒。”
虞婳依稀有些印象,虞求兰从小到大从来和她不交心,不像周尔襟的妈妈会和他聊聊心里话。
她从小就不知道虞求兰要什么,虞求兰永远是一副铁人的样子,让人意识不到她有任何时候需要照顾。
她小时候看见虞求兰发烧,她特地拿了帕子想帮虞求兰敷额头,在她身边守着,结果虞求兰问她作业写完了吗,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这次语文考得很好吗?
那时她七岁,拿着帕子愕然又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她年纪小小,以为这样做妈妈会觉得舒服,没想到被骂了。
她当时怎么会知道虞求兰的潜意思是——你的事情更重要,妈妈把所有事情都放在你之后,包括妈妈本人,生病了也不用你放弃自己的事情来照顾。
她只微弱留下的印象就是,照顾虞求兰是没必要的事情,照顾她也会被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虞求兰天天说的话都不好听的情况下,她养成了尽量少有摩擦,少和虞求兰有任何纠纷的性格。
虞求兰胃痛,她自己会解决的,何必要她?
虞婳此刻却没有了被指责的痛苦,毫不犹豫轻哼一声,慢悠悠抱怨说:
“照顾你你还会骂我,老是不满意,你说话很难听,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把你当成全部,天性就是爱你,被你吼两句会难过很久,你根本也不知道我多难受。”
听见虞婳说天性就是爱她,被她说会很难受。
一贯强硬的虞求兰眼睛略红,微微别过脸去,语气却还是嘲弄的,像是阴阳怪气:
“我还以为你从小就这么讨厌我。”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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