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祁厅转向医生,语气急切:“这种情况,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需要多久?”
王主任叹了口气:
“这很难说,大脑的损伤修复是个复杂过程。
有些人几周就能恢复记忆,有些人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有些人可能永远无法完全恢复。
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积极治疗,减轻颅内压力,同时辅以心理疏导和记忆康复训练。”
说完这堆废话。
王主任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杨青。
补充道:
“不过,有个情况需要注意。
杨副厅在失忆的同时,还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潜意识里可能知道家人已经遇难,但具体的记忆被大脑保护性屏蔽。
如果强行刺激他回忆,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应激反应。”
这话让祁厅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病房里陷入沉默。
良久,祁厅郑重其事地交待王主任:“王主任,辛苦你了。请务必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方案,一定要让杨副厅尽快康复。”
“祁厅放心,治病救人,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王主任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其他医生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祁厅、林东凡,以及病床上“失忆”的杨青。
祁厅在床边坐下,看着杨青空洞的眼神,突然红了眼眶。
他拍了拍杨青的手背。
声音哽咽:“老杨啊老杨……你说你这是何苦……为了工作,把家都搭了进去,现在连记忆都没了……”
杨青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祁厅摇摇头,站起身又对林东凡讲:“东凡,出去聊两句。”
“行。”
两人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区。
祁厅点了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惨白的灯光下盘旋上升,整个人都沉浸的忧郁之中。
“东凡……”祁厅声色沉重地感慨着:“你和老杨是过命的交情,有些话我也不瞒你,老杨这次……真的是牺牲太大了。”
林东凡也点了支烟,没接话,等着下文。
“他查的那个案子,牵扯太深。”祁厅继续讲:“半年前我就跟他说过,可能会触及某些人的根本利益,危险系数很高。我劝过他缓缓,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动手。但你知道,他那人脾气硬,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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