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港口,海天一色,风正好。
陈息站在镇东号的甲板上,手里捧着一碗碗热腾腾的,拍着黑色物质的“海鲜粥”。
这是船上的出厨子给他开的小灶。
据说是用海里捞上来的鱼配合糙米熬制的。
他吹了吹热气,吸了一口,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
“老刘头!”
陈息扭头朝甲板下吼了一嗓子。
不多时,一个系着围裙,脖子老粗,脑袋光滑的老头跑了出来:
“将、将军,味道……还行?”
“行个屁!”
陈息把碗往他手里一塞,
“咸的能把人齁死!鱼鳞都没刮干净!米也硌牙!”
“你这手艺,倭寇吃了都得投降,嫌太难吃!”
几个正在整理船帆的水手,在旁边疯狂憋笑,肩膀直抖。
老刘头挠了挠头,讪讪道:
“将军,这……海上条件有限,火候不好掌握……”
“条件有限?”陈息指了指船艏方向,
“看看这海,看看这天!鱼自己往网里跳,风推着船跑,你跟我说条件有限?
我看是你脑壳里的水没控干净!中午再端这玩意儿上来,老子把你挂桅杆上风干了下酒!”
“是是是!小人立刻去改!保证中午让将军吃上热乎软和的!”
老刘头抱着碗,逃也似的溜回了底舱。
杨刚烈这会儿正好巡视到这边,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道:
“你跟个厨子较什么劲?海上能吃口热乎的就不错了!当年咱在北边啃冻得都是能崩掉牙的肉干。”
“别提北边!”
陈息没好气地打断,
“北边的条件真不行。这儿呢?鱼虾管够,米面充足,做出来跟喂牲口似的,能忍?”
他走到船舷边,抬头看了看盘旋在头上的海鸥:
“仗要打好,肚子得先填好。”
“饿着肚子,炮手没力气装弹,水手没力气爬桅杆。”
“传令下去,各舰伙食标准加倍!”
“让老刘头跟后边那个胖厨子学学,人家那手艺,啧!”
“得嘞!你是将军你说了算。”
杨刚烈笑着点头,看了看一旁的士兵。
后者行了一礼,飞速的跑走。
将军为他们着想,伙食加倍,这可是好事。
他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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