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屈身侍奉白仙儿以换得官场前程的忧愤。
他又看到白仙儿枯槁的双臂,立刻想起眼前这女人用活人练邪功,自己的小妾和侍女已经被白仙儿捕杀殆尽,甚至白家的道兵不时从外面掳劫少女回来,又化做干枯的尸体被抬出府去。
在吕昉眼中,这与吃人又有何异,白仙儿的性情变得越发暴戾和古怪,上一秒柔情蜜意,下一秒如妖魔般可怕,这些早已让吕昉被恐惧彻底占据了心神。
现在白仙儿的话,又何尝不是在告诉吕昉,她有了新的目标,而自己这张脸随着岁月流逝终究难以再吸引白仙儿,用不了几年,就会弃如敝履,又或者跟那些少女一般被白仙儿虐杀。
白仙儿看着武成玉背影的喃喃自语,仿佛像是掀开了吕昉心灵上的盖子,羞辱、憋屈、忧愤、恐惧,逐渐化作难以遏制的冲动。
同时,他又想起了在知州官衙,当自己跟着马诚和那六品团练使进入书房后,自己瞬间被制住,体内种下生死符,接着被百般折磨。
但痛苦并不是最紧要的,真正侵蚀吕昉心灵的则是那个团练使跟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都像是恶魔的低语,是深渊的蛊惑,又或者是自己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最后,他脑子里回响起刚才武成玉说过的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成仁……,取义……’
谁都知道这句话刚才是说给吕昉听的,可谁都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就是说给吕昉听的。
就仿佛是一个导火索,在吕昉心中瞬间点燃,他原本痛苦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坚定,甚至残忍。
白仙儿此刻还在痴迷的看着武成玉,就像是遇到一个最心爱的新玩具,原本的玩具还有得玩,但奈何保质期不长了,可这个新玩具貌似可以玩很久。
她的爹爹一定会把这个新玩具送给她,爹爹向来是最疼自己这个女儿的,从她出生以来,无论想要什么,爹爹都会给她,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吕昉的声音:“夫人,春日看着暖和,实则还有几分寒意,你身子不好,喝一杯热茶暖一暖吧。”
白仙儿突然被打扰,有些不耐烦,现在吕昉肿胀的脸她看一眼都嫌烦,可想到这个玩具还能用几年,又将心中烦躁忍了下来。
她不想看吕昉,没有回头,只是顺手接过吕昉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茶水温度刚刚好,喝下之后,胸口立刻有了一阵暖意。
白仙儿顺手将茶杯递回去,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武成玉,可渐渐的,她发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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