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从章启宇支支吾吾的叙述里摸清了洞内的情形,心口像压了块浸了水的棉絮。
除了愤怒,更有一股沉甸甸的压抑感,堵得她胸口发闷。
她攥着手电筒快步走进洞里,当看到躺在草堆里女人的惨样时,昏黄的光柱都在微微发颤。
冷卉蹲下身,伸手轻轻抚开女人额前黏腻的乱发,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眉骨清秀,鼻梁挺翘,即便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也能看出原本周正耐看的五官。
手指在她的脖颈处探了探,能摸到微弱却持续的搏动。
冷卉能想象一个女人在这山洞里经历过什么,但她轻轻掀开女人身上的破被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被子下的女人,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
有的是掐出的青斑,有的是鞭痕似的紫痕,新旧交错地爬满肩头、腰腹.
触目惊心的伤痕直白诉说着她遭受的残酷虐待。
冷卉左右看了看,并没在洞里发现女人的衣服,想来是有人故意把她的衣服拿走了。
冷卉没办法,从空间拿出一套穿过却洗得干净整洁的秋衣秋裤。
她动作又轻又迅速,避开女人身上的伤痕,小心翼翼帮她穿好,再用那床破棉被把人紧紧裹成一团,只露出毫无血色的脸。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朝洞口扬声喊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章启宇几人抬了个临时用树枝搭成的担架跑了进来。
大家小心翼翼将人抬起放在担架上,便往洞外走。
病人必须立马送到医院救治,刻不容缓。
这个山洞里的蹊跷、现场的蛛丝马迹,自有公安同志负责侦查破案。
冷卉能做到的,便是尽量不破坏现场,并通知周立军,让他火速派人过来接手现场勘查与后续处置工作。
原路返回倒是比进山速度快了点,但是翻过一个山头,天就慢慢黑了下来。
为了安全,他们应该找个山洞过夜,等明天白天再赶路,但因为了病人,他们打开手电筒继续赶路。
小李公安长得最单瘦,抬着担架那是眦牙咧嘴,肩膀火辣辣的痛,但他不敢吭声。
冷卉看他时刻在抖动的五官,赶紧喊停:“停停停!”
“怎、怎么了?”小李公安停下脚步,放下担架诧异地问道。
“你和张同志歇会儿,我和章同志来抬担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