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你去最好的医疗中心。否则——”
她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笑意没有温度,只浸满了用金钱与权力堆砌起来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就死在这里。”
“而这只匣子……”
她目光落在对方怀中紧搂的匣子上。
“照样会落到我手中。”
戴王冠的愚者似乎透过朦胧的血色视野,终于辨认出了眼前这张脸。
她怔了一瞬,干裂染血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
没有哀求,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重的疲惫。
她极其艰难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怀中紧抱的漆黑匣子,向前递出。
手臂因脱力和伤痛而剧烈颤抖,匣子表面沾染着她的血,湿滑温热。
“……我知道。”
她的声音低哑破碎,几乎湮灭在风里,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你曾是她最好的朋友。”
“请好好安葬她。”
那只染血的手无力地垂下。
漆黑的匣子,落入了君云期戴着雪白丝绒手套的掌中。
她接过匣子,触手冰凉,边缘沾染的鲜血正缓缓渗透进细腻的丝绒纤维。
风掠过旷野,卷起她白色的毛领,拂过那精致的面容。
几秒后,君云期缓缓收回了枪。
“带走。”
她转身,声音淡漠地吩咐:
“别让她死在路上。”
说完,她不再看身后一眼,握紧手中冰冷的匣子,走向自己的轿车。
后来时光倥偬,数年流转。在漫长的岁月里,误会一点点被揭开,她生前布下的棋局也在尘世中悄然运转。
君云期常在世界的风云变幻间瞥见那人留下的布局痕迹,带着久别重逢般的熟悉。
偶尔,她也会想起那双无法忘却的眼睛——睿智、清冷,古井无波。
即便在她们友谊最浓时,她也从未真正看透那双眼底深藏着什么。
回忆的最后,停在几年前某个落日时分。
玫瑰交通呈递的文件静静躺在办公桌上。
“总裁,您一直让我们寻找的人出现了……名叫江剑心,刚转入第三高中。”
橘红色的夕照浸透资料页上女孩年轻蓬勃的眉眼。那双总是沉静的眼,在照片里竟透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见总裁眸光微动,汇报者恍然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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