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忠信回到座位上,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眼神深沉。
他做走私的事,虽做得隐秘,但难免有风声泄露,吴掌柜能猜到,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怀疑。
只是眼下朝廷钦差刚走,风头刚过,他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这种赚钱的路子,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吴掌柜嘴上说求平安,真要是出了事,指不定第一个就把他范忠信卖了。
“想跟我分一杯羹?没问题,我范某也是大度之人。”
范忠信冷笑一声:“可就怕你吃着我的饭,还要我的命啊。”
范忠信知道,他必须更谨慎,才能在这乱世之中,为范家谋得一条长久的生路。
另一边,范忠义也是轻轻点头,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大哥,这老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
“跟条毒蛇似的,表面装可怜,背地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范忠信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眼神沉了沉:“现在还说不准他是受人指使,还是单纯想攀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管怎样,先缓缓,最近别出货了。”
“我原本想着尽快把那批粮食运去漠北,现在看来,得等风头彻底过了再说。”
范忠义虽有些可惜,但也明白其中利害,点头应道:“听大哥的,小心无大错。”
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大同府风平浪静,既没有官府上门盘问,也没有关于走私的流言再起。
范忠信观察了几日,见确实没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传令下去准备出货。
这次要运的是粮食,漠北地区缺粮,日常多以肉奶为食,而粮食运过去后,返程时还能带回漠北的皮毛、明火(火柴)、琉璃、胭脂等稀罕玩意。
这些货物金国虽也有,毕竟大明与金国在边境设有互市。
但高额的边境税收让它们的价格居高不下。
范家通过走私渠道运来,价格能低上大半,即便有人质疑,他们也能拿出伪造的“正式通关文书”,谎称是通过合法途径购入。
不久后,粮食从官仓调出,范忠信站在城墙上,看着一队队车马缓缓驶离,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发慌。
他攥紧拳头,低声念叨:“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出事。”
可怕什么来什么。
深夜时分,范忠信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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