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这么热情高涨地冲进来,挥舞着支票要当这个‘白衣骑士’,要抢这个‘董事局席位’,急着想把我当成垫脚石或者假想敌……我们不成全他,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陆妮妮瞬间明白了,眼睛微微睁大:“所以,您的意思是……”
“通知陈凡。”
陆阳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计划不变,明天开盘就开始,给咱们这位‘老朋友’,送上一份‘惊喜大礼包’。”
“抛售联响的股票。”
陆妮妮立刻进入状态,拿出随身的记事本。
“刚开始,不急。”
陆阳的指尖在桌面上划过一个缓慢的弧线,“温水煮青蛙嘛,就让咱们老朋友继续沉浸在‘胜利在望’的幻觉里,慢慢出,别一下子把盘面砸崩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嘴角的弧度带上了一丝冷酷的算计:“重点在于,等到我们仓位降到只剩一半左右的时候……”
陆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呵”了一声,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眼神深邃地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仿佛已经看到了港交所交易大厅里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以及李则楷那张可能由铁青转为煞白的脸。
陆妮妮心领神会,郑重点头:“明白!我马上去联系陈总,把您的指令一字不差地传达过去。”
陆阳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陆妮妮悄然退出了房间。
套房内恢复了安静,只有中央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
陆阳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繁华的庐州城景,但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浮现的却不是K线图的涨跌,而是千里之外,赣南那片泥泞的操场和那个在废墟旁强撑着单薄身躯眼神倔强又破碎的身影。
赣南,灾后清晨!
雨水终于停了,但赣南的天空依旧铅灰低垂,像一块浸透的脏抹布,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
杜玲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第七中学操场的泥泞里,脚下是散落着被泥水泡烂的课本卷角和碎裂的砖石瓦砾,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淡淡的霉变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她已连续在一线奔波了超过36个小时,眼下的乌青在灰暗的晨光中愈发显得刺目深沉。
那件原本深色的外套沾满了斑驳的泥点,裹着她明显清瘦单薄的身躯,在废墟的背景中,像一株被连日狂风骤雨摧残得摇摇欲坠的芦苇,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
秘书小王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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